蔓延到了全身，然后整个身体都变得僵硬起来。
“元……元月大人，我们……我们不都是自由派的吸血鬼吗？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血族……”
翠还是单膝跪了下去，这是无法反抗的天性。
元月向他走去，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像是催命的滴答时钟声，翠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了，他低下了头，不看元月的双眼，会让他的恐惧小一些。
“自由派？”元月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她用力地抬起了翠的下巴，有一声清脆的“嘎嘣”声。
翠感觉到了自己的下巴已经完全碎裂，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强烈的痛感已经让他无法开口说话。
“我可没有堕落到和你们这一群小孩子拉帮结派……”元月看着翠，眸色阴冷。
“您……是站在人类的一边了吗？”翠的三角眼中流露出的恐惧和不甘，艰难地说道。
元月的手向下移动到了翠的脖子。
“我不会站在任何一边。”
蝴蝶包围在元月的身边翩跹起舞，逐渐落在翠的身上，渐渐包裹住了他的全部身体、脸、扬起的手臂，翠的瞳孔不断扩散，最后他血红的双眼也被蝴蝶所吞噬……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津续看到这样的场面虽然没有太过惊讶了，因为在元月身上什么都不意外，但是也会在心中掀起波澜。
“琉瑶。”
回过神来，津续立马上前查看琉瑶的情况，血已经变得粘手，她的身体也已经凉了下来。
津续抱起了琉瑶的身体，元月坐在翠刚刚坐的沙发上，像是女王一般旁观着下面的话剧。
“她要死了。”元月托着腮，淡淡的少女音听起来没有丝毫情感。
这个女孩现在的情况，已经撑不到去医院了。
津续看着她眼睛中的平静，悲伤与自责让他的眉头不断地抽动着，他低下头，看着脸被血渍弄脏了的琉瑶。
都怪他，他们两个一起组队，怎么能让琉瑶一个人在一楼呢？
因为没有对地形进行细致的分析，所以才来晚了，也没有敏锐的感觉，所以没有发现这里存在着那样高阶的吸血鬼……
全都是因为他……
他真是一个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