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芸皱着眉,直盯盯的看着宣景,指着他的心口反应略显迟钝的问:
“……真的?”
宣景攥住她淘气的手指,用牙尖轻咬下,疼得丛芸忙缩回手。
“疼……”
“不疼怎么让你长记性。”
丛芸攥着被咬的手指,“还不让问?”
“可以问,但你的问题明显在质疑我的判断,质疑我公司各位主管的专业性。”
听到他的答案,丛芸欣喜。
其实,她内心对宣景选择她的团队是存有疑虑的。
毕竟两人的开始是不可言说的。
“继续说。”宣景将剩下的半瓶酒藏在背后。
丛芸光顾着说话,没发现桌上的酒瓶消失了。
“后来,你到科尔谈合同的内容,大家发现我们认识,下午就开始谣传我和你有暧昧关系,要不嘉盛怎么会放弃大公司找我们这种小公司合作,一定是我和你之间有私情。
还有说风凉话的,科尔四个团队,我的团队就能以一敌三。
还说我的资格是内定,既然都内定好了,为什么还让他们辛苦做研究,早知道是来陪跑的,当初就放弃了。
心情不好容易醉,丛芸说到最后身子微晃,勉强靠胳膊撑着桌面才能坐稳。
宣景叫来服务员结账,又扶起丛芸往车边走。
“还说自己有量,两瓶多就醉了。”
丛芸歪着头笑,手在唇边做个噤声的动作,“别吵,你给我打电话那会儿,我都喝七瓶了嘿嘿嘿……”
宣景蹙眉,“你脚下就两个空瓶,那些瓶子呢?”
丛芸咯咯笑,“我让服务员收走了。”
“……”怪不得醉了!
宣景打开副驾的门,将人抱进去,手臂撑着椅背对丛芸说:
“没多大事,不至于喝这么多酒。”
丛芸直晃脑袋,“你不懂被大家孤立的感觉,过去我和很多同事见面都有说有笑,可突然间他们一句话都不跟你讲,见你面都躲着走,背地里还各种诋毁你,说你的坏话,你要是气不过跟她吵几句嘴,她又说我误会她,所有人都站在她那边指责我,没人相信我。”
这么听下来,工作环境是有点难受。
“坐好,我们回家再说。”
丛芸长长吐口酒气,“我不说了,不说了。”
“怎么不说了?”
丛芸看着宣景幽深的眸子,俊美的脸庞,两手环上他后颈,说:
“我不该跟你抱怨发牢骚,说多了你好烦了。”
宣景捧起丛芸的小脸在她眉心亲下,“没有的事。坐稳了,我们回家。”
他开车回到丛芸的小区,人下车后来到副驾一侧,打开车门才发现人都睡着了,抱下来脚底不稳,无奈只能背着丛芸进电梯。
电梯内有同楼的居民,看到出现的陌生面孔,时不时会偷偷打量。
等把丛芸放在床上,她如同一摊泥般虚软无力。
“丛芸,”宣景轻推她胳膊。
丛芸毫无反应。
宣景给她脱下外衣,又用热毛巾帮她擦脸,握着她的手指轻抚掌心。
他什么时候伺候过别人?
都是别人伺候他!
翌日。
天边亮起一丝鱼肚白,晨光落在丛芸的睫毛上,她慢慢睁开眼,看到宣景侧躺在她面前,脸上干净的毫无瑕疵,纤长的睫毛在眼底刷出一片温柔的影子。
丛芸伸出手触摸他的睫毛,男人的眼睛动了动,她忙缩回手。
就在她以为宣景还没有醒来时,对方暗哑的嗓子问:“醒了?”
“……嗯。”丛芸小声回,“我吵醒你了?”
宣景睡眼惺忪的看着她,“不是吵醒我,是我昨晚压根就没怎么睡。”
丛芸疑惑,“怎么了?你失眠了?”
宣景把人捞进怀里紧紧搂住,又恶趣味的在她肩膀上咬口,印出整齐的牙印才肯罢休。
“你昨晚喝多了,知道吗?”
“我喝的是酒,又不是孟婆汤,当然记得。”
宣景沉在她颈间处又闭上眼,“你喝多了,好能作。”
“额……”丛芸不太确定的问,“比如……”
宣景刚睡了三个小时,现在困得一点都不想说话,但他还是回了丛芸。
“你一会儿说渴了,一会儿说要去厕所,一会儿说热,一会儿说冷,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