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理亏的赵嘉裕灰溜溜的离开了丛芸家。
丛芸父母给他留了最后的体面,没有将他的过错摆在台面上。
来到没人处,赵嘉裕拨通了一个号码,响了三四声才接起。
赵嘉裕难以启齿,“……事情……没办成。”
话筒那端的人语气明显不悦,赵嘉裕将在蒋舒雅那积攒的羞愤都发泄在这通电话里。
他低吼着:“我怎么知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他们不信我也没办法……好了,事情就这样了,以后你也别找我了……钱?就你给的那点钱,还打算让我怎么样。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跟你说了,我没办法,挂了。”
赵嘉裕揣好手机,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便走了。
蒋舒雅边摘菜边跟丛英冬抱怨,“他在外面生活不检点,还好意思说芸芸的不是,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下次他敲门,不准开。”
丛英冬在一旁暗自腹诽,可是你给他开的门。
丛芸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从丛英冬的消息。
【赵嘉裕来家里找你,还当着我和你妈的面说了你很多过分的话】
丛芸并不意外,她早就看清赵嘉裕是个什么人了。
【你们没吵起来吧?】
丛英冬:【那到没有,不过把你妈气够呛,要不是我拦着,都要拿擀面杖把他撵出去了。】
丛芸眼前已经有画面感了,心里也极其舒适。
得到父母的支持,也被母亲理解,没了负担的丛芸,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
丛芸发去一条语音,“我正往家走呢,估计十多分钟回去。”
丛英冬担心赵嘉裕又在楼下堵人,说:“我下楼接你。”
丛芸没有拒绝。
吃过晚饭,丛芸去看资料,蒋舒雅又开始忙里忙外的收拾,丛英冬就在一旁帮忙打下手。
快十点了,隔壁的宣景还没有回来,丛芸猜他今晚也许不回来了。
而此时的宣景正在医院的走廊里等候。
一小时前,梁薇宁在家里不小心摔倒,磕破了头,打电话给谢蔚求助,谢蔚去了临市正往回赶,他便打电话联系宣景,让他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等宣景赶到梁薇宁家,医院的救护车也停在楼下。
进门就看到地上的一大滩血,医生连连说了几次严重,宣景这才意识到人伤得不轻。
救护车停在医院门诊处,宣景去办理挂号缴费,医生则把人送到处置室进行初步检查,处置伤口。
后脑的创口较深,初步估算要缝二三十针。
宣景是从护士口中得知,梁薇宁对麻醉过敏,以至于她要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进行缝合。
走廊里回荡着梁薇宁痛苦的嘶嚎,而宣景也接到谢蔚的电话,隐约听到里面的哭声,谢蔚问:“是薇宁吗?”
“是她,薇宁麻醉过敏,直接缝的。”
当下情况让谢蔚惊愕不已,“要缝多少针?”
宣景说:“医生说的,目前看要缝合二三十针。”
“天,这要多疼。”
宣景也拧着眉心,回头隔着窗口看到梁薇宁正被两名男医生按着肩膀。
“不缝合不行,伤口太深了。”宣景又说,“发现她的时候,人倒在浴室里,应该是洗澡滑倒的。’
谢蔚狠踩油门,“我也快到江城了。”
“别着急,人已经送到医院了,你注意安全。”
宣景叮嘱完,两人又聊了几句挂断电话。
梁薇宁在里面又呆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宣景看到她时,梁薇宁的脸上和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面色苍白如纸,人也憔悴的很。
“怎么样?”宣景问。
梁薇宁有气无力的说:“疼,疼得我想死。”
宣景递给她纸巾,让她把脸上的汗擦擦。
梁薇宁摇下头就痛呼出声,“唔……疼。”软软的语气说,“不擦了,没力气。”
宣景只能用纸巾在她额头脸颊上印了印。
看着病床上虚弱的人,宣景联系了一位护工,让她全天照顾梁薇宁。
“有什么需要跟护工说,三餐我也给你定好了,每天都有人送。”
梁薇宁泪眼婆娑的看着宣景,“你要回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
宣景看眼手表,“谢蔚很快就到了。”
她本意也不是要谢蔚陪着,明知道他去外地,还给谢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