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蔚睡在了宣景的别墅,醒来时天已大亮。
昨夜,两人推心置腹的聊了很久,没想到这些年,他一直被梁薇宁耍得团团转。
要说不失落是假话,对喜欢的人,心里总会有所期待的。
但就算再喜欢,也要面对现实,梁薇宁就是在利用他。
洗过澡,谢蔚借了宣景一身衣服下楼。
听到楼梯传来脚步声,宣景抬头看眼,让林姨又端一碗粥来。
谢蔚坐下,端起碗先喝口粥暖胃。
宣景侧过头,说:“林姨,麻烦你帮我熨下衬衫。”
林姨立马明白了,解开围裙上楼。
宣景说:“薇宁孩子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谢蔚心里也乱糟糟的,还没结婚就平白无故多出个孩子。
“要是放在以前,兴许还能跟她结婚。现在……”他沉默几秒,“把这样的女人放在身边,想想就可怕。”
这么多年,没对第二个人提起过梁薇宁的过往,不论前任的是非,也是宣景给她最大的体面了。
不然,以宣景的人脉和资源,让梁薇宁身败名裂易如反掌。
谢蔚说:“我打算找她谈谈。”
谢蔚出面,也相当于帮他解决了棘手的问题。
宣景不会坐视不管,“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谢蔚摇摇头,“我自己可以。”
宣景去公司的路上,给丛芸打去电话。
“中午有时间吗?”
“没时间,约了客户。”
意料之中,她已经借故工作原因,拒绝他很多次邀约了。
“上次说的事,有结果了。”
尽管他没提具体什么事,但丛芸秒懂了。
丛芸心里有些慌,“……嗯。”
宣景也没拖拉,“不是我的。”
丛芸愣了下,确定宣景刚才说不是他的后,又问:“……是谁的?”
“想知道见面聊。”
“……”就没见过这么会见缝插针的。
但是不是也能他一面之词就信了。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宣景看眼手表,“半小时后,你公司楼下见面。”
不等丛芸拒绝,宣景已经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丛芸走出公司,宣景的车就停在路边。
一路上,两人若无其事的聊着,谁也没提孩子的事。
到饭店门口,宣景下车将后座上的档案袋一并带着,跟丛芸走进去。
包间在楼上,宣景提前定好的。
等上菜的间隙,宣景把档案袋递过去,丛芸刚准备伸手接,宣景一句话直接劝退了。
“上个打开的人,结局可不太好。”
丛芸立马缩回手,“那还是算了吧,我的愿望是长命百岁。”
宣景笑了,“你还有怕的事?”
“当然,我可怕你了。”
她嘴上说着怕,可脸上的神情半点看不出怕的意思,甚至还带着点不屑。
宣景把档案袋放她手边,丛芸拿出里面的文件翻看。
两份亲子鉴定结论相同,但提供检测样本的父亲却是不同姓名,还有一份私家侦探调查的资料,里面详细记录了谢蔚和梁薇宁之间的关联证据。
丛芸边看边问:“谢蔚承认了吗?”
宣景:“他认了。”
丛芸目光稍稍停顿一秒,又继续看下去。
宣景说:“现在我算是沉冤昭雪了吗?”
因为宣景和梁薇宁之间的种种没少让丛芸心堵,他一句话就想一笔勾销,未免太便宜他了。
“宣总,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宣景说:“当讲不当讲,就不要讲了。”
丛芸一噎,他一天不怼得她七窍生烟都过不下去是吗!
拿起座椅上的包,说:“这顿饭该吃不该吃的,就不要吃了。”
宣景话锋一转,“当讲。”
这还差不多。
丛芸阖上文件,脸色郑重,“我们之间,就算没梁薇宁的事,也存在着一堵无形的墙。”
宣景明白她的意思,也可以说是相处这段时间培养的默契。
“这不能怪我,”
丛芸急了,“怪我?”
“不,”宣景要换个角度谈,再争辩下去容易谈崩了。他说:“信任是双方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