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景的电话。
“还没结束吧?”
丛芸来到僻静处,“没呢。我们都在外面等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我有点担心,听说肿瘤取出来后,还要做个大病理,只有拿到大病理的结果才能最终确定是良性还是……不好的。”
她很回避恶性之类的词语,听着晦气。
宣景劝她,“别太担心,等结果出了再说。”
“知道了,现在你午休了吧,吃饭了吗?”
“正吃着呢,下午一点还有个会,可能等不到我去,张总就能出来了。”
“别过来了,我在这就行。”丛芸回头又看眼手术室的方向,提示灯还是红色的,“手术前,我问张哥了。”
宣景刚要喝口汤又放下了,“你问他注资的事了?”
“嗯。”
“呵呵,”宣景笑了。
“你也笑。”
“老婆,你胆子还真大,手术前问他这些,不怕干扰他情绪?”
“……”
丛芸舔下嘴唇,当时看到张训庭萎靡不振的样子,只是想激励他。
“虽然冒失了,但张哥说这是他住院后第一次笑。”
“被你气笑的?”
丛芸说:“你还真会说话。”
“没我老婆会说。”
“我挂了。”
“我错了。”
“认错倒是快。”丛芸又想起手术室里的人,“唉……在里面的人害怕,在外面等着人担心。大家都不好过。”
宣景说:“有些事,不会以我们的意愿改变,更不会因此不发生,什么结果,都要面对。”
丛芸说;“知道了,你快吃饭吧。”
手术在下午三点多才结束,人从手术室被推出来先去的监护室,要在里面呆上二十四小时才能转到普通病房。
家属也只允许一个人进入探望,自然是张训庭的老婆。
丛芸从医院出来,三月的风都带着暖意了,街上行人的脚步也慢了。
科尔公司目前的项目维持日常生计不成问题,但如果想扩大规模,跻身前列,就需要更多有实力的项目支撑。
丛芸坐进车里,却迟迟没启动。
她在想如何不负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