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收拾行装,清点家当,曾家兄妹送至门口,与他挥手告别。
孙尧按照曾青牛的指引,穿过一个小树林,翻过一座山,就来到了传说中的“烈沙地带”。
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广袤无垠、浩渺荒凉的神秘土地,远远望去,这里黄沙漫天,山丘起伏,显得孤寂而又壮阔,苍凉却又充满原始的力量。
有风吹过,卷起黄沙,呜呜作响。由于不时卷起的黄沙弥漫遮蔽,天空呈现出迷蒙的橙色。而阳光,由于被干燥的沙石折射,变得格外的炽热和刺眼。
孙尧在沙区之旁,设了一个复活女神,以防万一,便进入了广袤的荒漠之中。行走在松软的沙地上,四望苍茫天地,孙尧充满了对大自然的敬畏。
在沙区深处,随处可见巨大的岩石山,因为长期的风吹日晒、风化侵蚀,原先的山岭形成了岩石山独特的地貌,它们有的如刀削斧劈般在沙地中突起,遥指苍穹,有的层层堆叠在一起,呈现出一种柔和的曲线。
而在岩石山的避风缝隙处,却可见一些不知名的植物,紧贴着地面覆盖,如同八爪鱼抓紧了食物;更有一些高大的不知名的树木,挺拔峻峭,高耸入云,以吸收难得一见的阳光雨露。正是这些植物的存在,为这片荒凉、贫瘠而又神秘的土地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孙尧跋涉在沙区深处,一阵风吹来,卷起黄沙,风声中夹杂着沙粒相互摩擦的细碎声响,风沙吹动衣襟,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好在这风沙来得快去得也快,瞬息之间就消失无踪了。
走了不知多久,翻过一道山丘,一片绿洲出现在眼前。
绿洲当中,是一片澄净的湖水,它由一条不知从何而来的小溪,汇聚在此而成。
湖水四周,是低矮的灌木丛,叶子翠绿而又坚实,丛中是几株高大的胡杨或者不知道名字的树木,在骄傲的挺立着,虽然处于荒漠之中,它们的枝叶却很茂盛,向四周伸展,在地上投下斑驳的阴凉。此外,在灌木丛中,还盛开着色彩斑斓的野花,散发着淡淡的芬芳。
此地已经有了聚集了不少人,他们或许是客商,或许是旅人,还或许是盗匪,但孙尧看出来了,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玩家,他们用布条裹住了面颊,只露出两只眼睛,闪动着冰冷却凶狠的光芒。
孙尧自顾自的蹲在湖水旁,掬起湖水贪婪的喝了几口,一股甘冽清凉沁入心肺,舒服极了。这时听旁边两个客商模样的人聊天:
“在这里休息一下,往西五里就是客栈了,到那里我们再好好歇歇。”
“我这是第一次来这里跑商,多亏了你指点,不然我可是真迷糊。听说那客栈的老板娘又漂亮又风骚,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
“不但漂亮风骚,而且泼辣的狠,可不是你我能降得住的,不要多想了。我们在客栈休整一天,就赶往狂沙峪,交割了货物就赶紧回去,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其中一人连忙点头称是。
孙尧听得明白,便不再耽搁,站起身,按照通天仪方向的指引,往西奔去。果然,行了五里多的路程,就看到在两个巨大的岩石山中间,矗立着一个雄伟的庄园,庄园的正中,是一幢五层的大楼。
此时,天色渐晚,庄园中灯火渐起。孙尧走到门前,只见大门上一个匾额,写着“月牙泉”三个字,原来客栈的名字叫“月牙泉”。
庄园客栈虽然雄伟,但许是年代久远,且久处荒漠,墙壁都已陈旧斑驳。进了门,院子很大,四周是高矮不一的平房,像是仓库、柴房,院中人很多,来往穿梭,非常忙碌。
孙尧信步走到大楼前,一名二十出头的小伙计迎了上来,陪笑问道:“客官,您住店?”
“要一间上房,最好清静一点儿的地方。”孙尧边回答,边跨进了大楼,只见一楼内吆喝声此起彼伏,猜拳行令的声音,肆意的大笑声,掺杂在一起,显得非常热闹。饭菜的热气、空气中的烟尘,交织在一起,更平添了楼内的烟火气息。
“好嘞!您楼上请。”店小二热情的引孙尧往楼上走去,孙尧跟着他上楼,边朝楼中人看去,他们身形极为彪悍,有的露着胳膊上如虬龙般隆起的肌肉,有的敞露着胸膛,他们的脸色要么是古铜色,要么是黝黑的,眼睛却精明湛亮。孙尧认出,他们都是玩家。
他们都是谁?为何来此?莫非都是些曾青牛所说的亡命之徒和盗匪?或者说,都是跟自己一样,被帝国通缉的无路可去的要犯?
孙尧思忖着,跟着店小二来到三楼一处比较僻静的房间,打开房门,屋内虽然陈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