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眼泪。
可她除了得到了大家的同情,时不时说句“真可怜啊!”,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日子久了,这件事也渐渐被大家淡忘,不再提起。
这个年代养不住的孩子是很常见的,她的事也并不稀奇,大家忙于生计,自然不会多关心其他人的家事。
宋立家也跟无事发生一样。
只有她自己还会想起那个可怜的孩子,每每想起时都心痛不已。
儿子死了都不在意的人,要说他有真心这种东西,会真正关心宋湖这个侄子,为他考虑,宋芑是死活都不肯信的。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宋立家他根本没安好心,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的。
刚才他既没有出言反对宋湖娶钱六花,也没有支持这场亲事,现在却出言支持,都是有缘由的。
没有反对是因为他知道家里其他长辈都不会同意这场亲事,他没必要为了不确定的事得罪脑子还算不错的侄子,同时也是为了维护他良好的名声,哪有叔叔管侄子的婚事的?
而没有支持的本质就是反对。
现在出言支持则是因为宋大伯宋立国明确表态不让公中出钱那200块钱,也不用买什么三转一响,损害不了他的利益。
支持宋湖娶钱六花,不仅可以和宋湖拉近关系,还可以搅浑大房的水,看个热闹。
毕竟钱三富再怎么样也找不上隔房的叔叔打秋风,何乐而不为呢!
谁叫刚才大房看他们二房的热闹,要是以后钱六花进了大房的门,有时是大房的笑话看了,真是活该!
宋立家幸灾乐祸地看着因为得到他的支持而更加高兴,对自己也越发尊敬的宋湖,拼命抑制自己的笑容。
宋大伯看到宋湖明明知道自己的意思,却任由宋二伯曲解他的意思,不帮他解释,有些心寒。
不肯再多说什么,拿起自己的旱烟,默默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仿佛要把所有的坏情绪都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