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也只是点到为止,收起谐谑的表情,正色道:“老童,我觉得我们不能一味的追求与总部汇合,当务之急,是保存好这支队伍。”
童观立即明白秦飞的意思:“那咱们真的去追赶中.红军?”
“对,这是目前最有利于咱们的路。”
“可是前往遵义的路上比回湘西的路上敌人还多啊!”
“咱们不一定非得踏着中.央红军的脚印走啊。”
“啊?那咱们怎么找?”童观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别说没有电台,就是有也联系不上呀,咱们又不知道中.央军.委的密电码。”
秦飞神秘的笑笑:“你忘记咱们还有报纸这件秘密武器啦?”
“这个……这回怕不行吧?”童观也拿不准,说它不可靠吧,上回确实靠它找到大部队;可你要说它可靠吧,这可关乎上千条人命哪,咋能把希望寄托于敌人的偶尔“泄密”呢?
秦飞自然清楚这个幌子顶多大鸟用,可谁让他熟知历史又是活地图呢?
哦,暂时还用不着他装神棍,因为在浦交县,他们缴获了一张三省地图,虽然有些地方标注得并不是太准,但要应付这次行军却足够了。
秦飞站起身来自信的说:“你就放心吧,老童,我不会把部队带沟里去的。”
“你要去哪儿?”童观见往外走问道。
“我去请邱副团长他们过来一起研究一下。”
“那敢情好!”事关路线问题,童观巴不得多几个人来分担,他可是被审查怕了!
事实摆在面前,秦飞没费多大劲就说服了这些“高参”。
尽管与远在赤水的中.央红军比起来,永顺县城可谓近在咫尺。
可问题是这“咫尺”之间,却隔着数万雄兵,他们也算是体会了一回何谓“咫尺天涯”。
路线一确定下来,独立营立即把那三百多名俘虏打发掉,自己赶车、牵马,顺着省界一路狂奔。
部队的行军速度,基本上以骡马的耐力为极限,毕竟人可以告意志强撑,牲口可不行。
可不管独立营怎么赶路,毕竟是在“白区”活动,最终还是让敌人锁定目标,并在沿河县以西设下了埋伏。
……
“营长,怎么办?我们被包围了!”童观焦急的说。
秦飞转着脑子,过了一会儿,突然说道:“炮兵连往桂家山东面发起猛攻,不惜一切代价,给我轰出一条路来!”
“是,营长!”吴大刚一句多话都没有,敬完礼即转身指导手下诸元。
很快,十发炮弹呼啸着飞向敌人阵地。
秦飞又赶往机枪连,炮他已经准备放弃了,那三十多挺轻、重机枪,他可得护好。
“营长!敌人的火力太猛了,再打下去,咱的机枪可就全毁了!”柳复全声音很大,不这样秦飞也听不见。
“没事,作好撤退准备,分批次撤出战斗。”
“什么?现在撤出战斗?”柳复全诧异的看了秦飞一眼,但看到他那沉着冷静的样子,又把疑问憋回去,开始战斗序列。
等秦飞安排好三连的断后事宜,桂家山东面的通道已经打开了,秦飞立即带领部队冲过去。
一连跑出二十多公里地,看到敌人已经被远远的甩在后面,队伍才停下来。
清点人数,这一仗损失了两百多人,仅牺牲的就有一百多人,重伤七十人,轻伤三百余人。
独立营为它的扩张付出了代价——在牺牲的战士中,有大半都是新兵。
但最难过的,还是炮兵连的战士,他们好不容易才学会熟练的用炮,炮就没了!
在刚刚的战斗中,十门炮全部打坏,最后走的时候,秦飞还让他们用手榴弹彻底炸了,亲手毁了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能不伤心吗?
在休息的过程中,秦飞让辎重连重新给他们发武器,并大声的质问道:“看你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难道没有了炮,你们就连枪也不会使了吗?”
稀稀拉拉的响起几声:“会……”
“大声说!我听不见!”
“会!”
秦飞这才露出一点儿笑容:“好,既然还会打枪,那就做出个会打枪的样子来,挺起胸膛,别让人以为你们手里拿的是烧火棍!”
“是!”
安抚好炮兵,秦飞又对全体战士做了一个即兴演讲:“同志们,在刚刚结束的战斗中……他们的牺牲,必将为历史所铭记……我相信,经过这场战斗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