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终于完成了这个“重大任务”,开心的回营地。
在路上,他一遍遍的回想方才的光景,回味那种亲密接触的美妙滋味。
想多了的结果,就是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也起迟了。
因为住房紧张,童观和秦飞向来是同住一间房的,所以童观一起床,就闻到了一股黄豆粉的味道。
身为资深老光棍,童观当然明白那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一把抓起秦飞,虎着脸问:“你昨天晚上去哪里啦?给我老实交待!”
秦飞打着哈欠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童观将他扔回床上,掀开被子指着“罪证”问:“你不会是犯错误了吧?”
“犯错误还能剩这么多?你当我卖浆糊的!”
“哈哈……!”童观被秦飞这句话逗得肚子都笑疼了。
好一会儿才指着他说:“我发现你小子真的太坏了,小小年纪,思想比我们这些老光棍还脏。”
“那是你们假清高,明明心里头想的要死,可就是憋着不敢说。”
童观被他噎了一句,想了一下才问道:“喂,你们昨天晚上怎么样,有点儿进展没有?林菲答应跟你处对象了?”
秦飞高兴的说:“这个倒是没有,不过她答应不嫁给张华松了。”
“没答应处对象,只答应不嫁张华松……哎呀,连长,你被骗了!人家不嫁张华松,还可以嫁给别的男人啊,129师那个副旅长,听说可是追得紧哪。”
秦飞早就想过一百种这种可能了,现在童观还要显摆他那点感情分析能力,当然不会给他面子:“一边儿去!连个姑娘都没有,在这儿冒充什么情场高手。”
“谁说我没有姑娘?!”
“哎,老童,藏得够深啊!说,哪个?”秦飞兴致昂扬的捉住童观问。
谁知童观黯然的说:“都过去了,还说她做什么。”
秦飞一看:“怎么回事?嫁给……那个啦?”秦飞用手指了一下上面,示意嫁给级别更高的了。
童观说:“你想到哪里去了?不是延安这些女革命青年,是我们村的。”
“你们村的……青梅竹马?”
“算是吧,当年我爹不同意我们的婚事,硬逼着我读书……”
“等等!”秦飞打断他的话,“我怎么听着你像结婚狂啊?书都不读,就忙结婚!”
“你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家原本也有几亩薄田,被人用一张假抵押契换走了,四、五个保人,没一个讲良心的,全都合起伙来骗我爹,我爹吃了睁眼瞎的亏,这才发狠逼我读书。
可我当时都十六岁了,这么大进学堂,家里节衣缩食不说,在学堂里还要挨同学的耻笑,你说我能乐意么?”
“唉,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那后来呢?”
“后来,我爹妈先后积劳成疾,病死了,家里欠了一大笔债,我的书也念不成了,就到染坊做工,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鲁凤昌同志,在他的引领下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哦,你参军是这么来的,那你那个小青梅呢?”
“别一口一个‘青梅’的,听着别扭!她有名字,叫桂兰!”童观瞪了他一眼,不满他调侃自己女人。
然后接着说:“我参加革命之前曾到她家提过亲,可是她爹硬要二十块大洋做彩礼,我拿不出,事情就没成。1933年部队转战到那一带,我找人打听了一下,听说她已经嫁人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啧,你也够倒霉的,二十块大洋就把一个好好的媳妇儿给搅黄了。”
“是啊,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何况我还不是英雄。”
秦飞听着童观怅然若失的语气,安慰道:“你也别难过了,这都是形势造成的,责任又你,从咱们连出去那么多女兵,你选一个不就得了?”
“选什么呀?咱们现在要什么没什么,连命是不是自己的都还不知道呢,成了家,拿什么来保证老婆孩子的生活?也就是你了,年纪小,不知道养家糊口的难处,成天价想讨老婆。”
“诶,怎么又说到我身上来了?”
“不说你说谁?你看看延安现在有多少老干部还单着身,人家参加革命比你早,年龄是你的两倍,于情于理,都得先紧着他们来。”
“停停停……不是,你哪边的?”秦飞不乐意了,这不是说他追林菲是挡别人的路了吗?
童观大义凛然的说:“我站在正义的一方!”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