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观见秦飞摇头晃脑的,还以为他要吟诗一首,谁知他直接唱起来:“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总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童观见他乐得找不着北,只能招呼大家先坐下:“都坐下,开饭吧,咱们边听边吃,也听听队长给咱们唱一出什么戏。”
等秦飞停下来,徐德光立即问道:“队长,你刚刚唱的是什么呀?我怎么听着像‘遇皇军追的我晕头转向’,咱们什么时候被日苯人追得晕头转向了?咱们打得他们晕头转向还差不多!”
秦飞嘿嘿一笑:“甭问我,我也就记得那么两句,唱完就没词儿了,来,咱们一起走一个!”
大家都把酒碗端起来:“队长!”
集体喝过一碗后,大家就轮流上了。
童观先来:“队长,来,我敬你一碗,祝贺咱们俩,一起共事三年零三个月!”
秦飞一听动容的说:“真快呀,一晃眼,都三年多了,不容易!唉,啥都不说了,老童,来,咱俩gan了!”
童观把碗跟他一碰:“队长,gan杯!”
童观的碗才放下,吴大刚又端起来:“队长,时间上的事儿我就不说了,我呢,就等着哪天,你带我们炮兵排……不,是炮兵连、炮兵营!你带着我们大家,跟鬼子好好的gan一仗!炸死他个狗日的!这碗酒,我先gan为敬!”
人家说得这么好,秦飞当然不能拒绝,端起碗来“咕咚咕咚”又是一口气gan完。
秦飞两碗酒下肚,顿时豪气顿生,谁的酒都不惧了。
历来在酒局上先死的人,都是那些豪情万丈的人,这是无数酒局先烈们用脸印证出来的真理!
于是秦飞在不知不觉中,就钻了桌子。
第二天醒来,颇有种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感觉。
丢老脸啦——你特么是特种兵啊!怎么能一点儿警惕性都没有??
童观忙完回来,见秦飞已经醒了,问他:“还难受不?”
秦飞甩了甩头,说:“酒不错,头竟然不疼。”
童观说:“看来你以前还真醉过,不然怎会知道酒后头疼的滋味?”
秦飞心说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嘴上却在跟他算账:“说,昨天晚上为什么要灌我?”
童观轻描淡写道:“谁灌你了?都是你自己人缘好。”
秦飞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屁话,要不是你带头,我看他们谁敢!”
童观说:“好心当成驴肝肺,要不是看你累了几天,想照顾你好好睡一觉,你以为我会浪费那么多好酒?”
秦飞动作顿了一下,好赖话他还是能分的,知道这是真话,也就不再得理不饶人了。
不过又油嘴滑舌起来:“哎,老童,我发现你简直太贤惠了,要不,以后咱俩过日子得了。”
童观立马吹毛瞪眼:“滚一边儿去!老子堂堂一个革命战将,都快被你使唤成老妈子了,你还敢跟我说这种话?”
秦飞调戏:“不然怎么办呀?我看就咱俩最般配了!”
童观突然来了一句:“不要林菲了?”
秦飞立马哑火,隔了半天,才整出一句用烂了的台词来:“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哪。”
童观鄙夷的说:“真俗,我还以为你至少会来上一句‘人生若止如初见’。”
秦飞立马做出一副恶寒的样子:“这么娘炮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童观说:“明明是俗人一个,还学人家乱感慨,还是好好当你的革命青年吧!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啊!”
秦飞握着拳头对空挥了两下,豪情万丈的说:“好!那咱们就去gan革命吧!走,我带你去看看这次搞回来的枪。”
童观一把拽住他:“行了,那些物资,我早就已经清点好,并归好类了,不差你这一眼。”
顿了一下,又说:“昨天晚上要是不把你灌醉,你会舍得睡觉?又是东北军俘虏,又是武器装备的,你不折腾半宿绝不会罢休!”
秦飞歪着脑袋说:“我有那么夸张吗?被你说成工作狂似的。”
童观说:“只多不少!队长,不是我说你,咱们现在摊子慢慢铺开了,你不能再像过去那样事必躬亲,不然就算你能管得好,身体也吃不消啊,知道诸葛亮怎么死的吗?”
秦飞顿时撇嘴:“好你个死大官人,夸人还带咒的!我是要有诸葛亮那脑子,拿把扇子摇摇就行了,还苦拉巴稀的到处跑了gan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