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飞也不再婉转了,直接说道:“翁绣梅同志,你的岗位在医院,所以就算没有林菲,我要找人照顾,也绝对不会找你,你明白吗?”
翁绣梅死死咬住嘴唇,强行忍住不让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掉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用袖子拭去泪花,对秦飞说道:“请队长放心,我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了!”然后就走了。
可是现在来看,她清楚个屁!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秦飞一想起医院的事来,就是满肚子的火。
加强医院的医资力量,秦飞让李全友他们花重金从外面聘请了一个外科大夫来,可是翁绣梅倒好,直接把大小事儿全部甩给人家!
如果是地方医院,你主动让贤倒也就罢了,可这是野战医院,是军队啊!怎么能让一个外人掌权呢??
要是那个姓邱的把他们费尽周折搞来的盘尼西林卷跑了,他是枪毙她呢?还是枪毙她呢??
秦飞越想越气,要是林菲在就好了,林菲就从来不会为这些破事儿影响工作。
他的林菲,一切都以工作为重……呃,好像也不全对,至少林菲就不会主动来找他表白,相反,她躲自己就像躲丧尸一样。
还有,林菲生气的时候也不会咬嘴唇,只会冲他发火,逼急了还会挠他……
可是,他好喜欢她挠他呀,就像那天晚上那样,柔软的身躯贴在他身上,娇嫩的小手挠在他脸上,真舒服……
唉,也不知道她那张小嘴咬唇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不知道翁绣梅的嘴唇有没有被咬破了……
秦飞迷迷糊糊的了梦乡,在梦里,一会儿是林菲,一会儿又是翁绣梅,好不热闹。
十八岁的小伙儿梦,又是刚刚才被人家用火热刺激过的,那梦是绝对纯洁不了滴!!
于是第二天早上,秦飞又一大早起来就洗内裤了,幸好他和童观已经分房睡了,不然又得被那个老光棍嘲笑一回。
这话听着有点儿暧昧,不过事实真相是,童观觉得两人睡一屋,万一一颗炮弹下来刚好打在中间,那就一下子两个指挥官都没了,对部队安全不利。
秦飞觉得深以为然,就自觉搬到营地另一头去住了。
童观这个老光棍也恢复了正形儿,绝口不提翁绣梅的事,拉着秦飞去看他们正在修筑的工事。
经过大半年的努力,村里的院墙都被打通了,院子与院子之间相通,每间房子下面都备有梯子,便于上房顶。
房子也早就不是过去那种摇摇欲坠的危房了,在部队的下,全部推倒重建,一水儿的青砖瓦房,只是没有过去的高。
但乡亲们没有不乐意的,矮就矮点儿吧,至少它结实呀,雨天不漏水了,冬天也不漏风了。
不但部队的营房和老百姓的房子不高,就是碉堡也不高。
而且五座碉堡全部依山而建,等到上面长满了爬山虎,从飞机上看下来,根本看不出人工建筑的痕迹。
作战战壕顺着碉堡的墙角向后延伸,出可以瞄准射击,退可以回到碉堡里躲避炮弹和子弹。
避免被敌人包围,村庄和驻地通向山梁的方向都分别开挖了工事,必要时,可以让部队通过与民房相通的交通壕撤退。
交通壕上面盖着高粱秸秆捆子和玉米秸秆捆子,隐蔽性很好。
等到碉堡和房顶上的爬山虎和茅草都变得茂盛以后,整个驻地将与村庄连为一体,不,是驻地和村庄与整座坎梁子山连为一体!
到时候,鬼子的飞机就是来炸,它也拿不准八路军的驻地究竟在哪里,要炸就得把整座山梁都炸炸上一遍,他还心疼小鬼子有不起那么多航空炸弹呢。
这个综合工事,本来就是秦飞参照我军在冀中平原抗战时的影像资料来挖掘的,又结合了坎梁子山的山势和走向,可以说是防守与进攻兼顾。
秦飞站在二碉堡的顶上,看着已经处于收尾阶段的工事,不无得意的说:“就凭这些工事,只要小鬼子不出动飞机,少了一万人,甭想拿下咱们!”
童观受他的豪情感染,也有些盲目自信的说:“这还是在咱们弹尽粮绝的情况下,否则,就是一万人老子也把他拼光喽!哼,想要老子的命,再送一万人来陪葬!”
这个牛皮就有点儿过了,不过秦飞也不戳破他,反而还给他再添几分信心:“等我拿下小鬼子的专列,咱们就有足够的弹药了,到那个时候,再来多少人咱都让他玩儿完。”
童观诧异的问:“你要打的不是一直都汾水火车站吗,怎么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