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骂了一句,开始权衡打与撤的利弊,最后得出的答案是——不能撤!
全军费了这么大的劲儿不说,就冲他们带了这么多的老百姓过来,要是不放一枪一弹就走了,那队伍在老百姓心中的威望肯定会大打折扣。
秦飞相信,要是真这样走了,那以后再想招新兵入伍,或者是请老百姓帮忙做事情,就一定不会再像现在这样顺利了。
既然不能走,那就只能拼力一搏了,秦飞又想,既然鬼子这么紧张,那么车上的东西一定非常。
因为鬼子害怕地方游击队偷袭,夜里本来就很少有车辆通行,可是这趟列车却特意选在夜里通过,说不定车上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那就更应该打了,如果真能戳穿小鬼子的什么阴谋,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因为小鬼子在这带一还没有吃过特别大的亏,想必也不会料到此时已经有人在这个一马平川的地方等着他们了。
想到这里,秦飞的胆子就更大了,低声对齐磊命令道:“我再把一连一排加派给你他们协同特战一队、二队的队员,一起堵住据点里面的鬼子,一个都不许放过来!你在亲自检查完他们火力交叉点后,立刻带领特战三队的战士,把路两边的散兵游勇全部给我清了!”
“是,”齐磊的回答就像与普通人讲话一样,但是这样才是对指挥官的保护。
秦飞又交待一排长:“战斗由仲大彪统一指挥,你负责协调战士们配合战斗。”
一排长点点头,齐磊立即带着一排的战士们匍匐前进,在爬出去五百米左右后,翻下一道排水沟,这时才敢站起来,一路小跑着赶往鬼子的炮楼。
秦飞又对孙连发说:“炸断铁路的事由你亲自负责,如果到时候火车停不下来,我唯你是问!”
孙连发立即来了个立正,并习惯性的抬手敬礼,秦飞马上制止了他:“集训的时候我已经讲了,战场上不准敬礼报告,只回答‘是’就行了!”
孙连发赶紧回答了声“是”,带着尖刀连的战士悄悄朝铁路摸去。
秦飞又赶到炮兵连布防的地点,对吴大刚说:“看到那边的装甲列车了吗?我要你用迫击炮炸掉它们!”
吴大刚当然看到了,可是,“支队长,距离太远了,根本打不准,除非能再靠近点儿。”
秦飞说:“不行,再近就暴露目标了,而且一击不中,后面很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因为装甲车上的炮管口径更大,射程更远,你们第一轮打不到人家,不但不能打第二轮,还得赶紧转移,不然就会有炮毁人亡的危险。”
吴大刚不甘的说:“支队长,我带人拿着掷弹筒到前面去打,我就不信炸不烂那么十几个乌龟壳子!”
秦飞担心的说:“可是前面根本没有可供隐蔽的地方,你们将直接暴露在鬼子的重机枪火力之下。”
吴大刚豪迈的说:“人死卵朝天,怕个球!”
秦飞不能违心阻止,只能拍拍他的肩,以示鼓励,然后转身钻进了草丛中。
秦飞钻了好一段,还能隐隐听到身后传来“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的作战动员,深感自己手下的兵都是好样儿的!
秦飞接着又赶往机枪连和三连所在位置,对他们做了一些指导,才赶回原先的位置,把指挥劫车的战斗全权委托给王三平,然后带上六连的战士,赶到后面去对付从县城来的那伙鬼子。
刚刚在正对公路桥的土坡后埋伏起来,秦飞就感觉到地上有震动感,把耳朵贴在地上一听,隐隐能听到火车在铁轨上行驶时那种特有的“哐当哐当”声。
秦飞松了一口气,老天爷总算是没有偏向邪恶的一方火车赶在这伙鬼子的前面开过来。
不然等到这里枪声一响,火车隔着大老远停下来,那他们可就真的白忙活一晚上了。
你说再跑到前面去打劫?呵呵,你还真当鬼子是泥捏的,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就在秦飞琢磨心思的时候,远处夜空中闪过了一道几道亮光,不用问,肯定是鬼子摩托车和运兵车上的灯光!
秦飞立即命令做好战斗准备,战士们立即拉开枪栓,子弹上膛,掷弹筒好方向,只等一声令下,便打他个人仰马翻!
可是,鬼子到了他们的埋伏地前面,竟然停了下来,然后几个军官模样的人走下摩托车,站在公路桥上往下撒尿!
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秦飞暗暗骂了一声,开始凝息屏气的偷听他们讲话。
不过秦飞的日语水平实在是有限得很,连蒙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