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水带菜洗,打劫带练兵?”秦飞重复了一遍,笑道:“你这个倒是编得很顺口,不愧是读过两年私塾的人,可惜就是太没有建设性了。”
童观笑骂道:“建设个屁!你带几个新兵蛋子就想把粮食和物资带回来,当心半道上让晋绥军抢现成的!”
秦飞沉吟了一下,说道:“这还真是个问题,咱们现在在晋绥军面前,已经算是在明处了,虽然他们还在猜不透咱们到底属于哪边的,但也知道绝对跟他们不是一条心就是了。”
“嗯,”童观点点头,“你说的有理,这帮龟儿子的,既然都已经打上了咱们的主意,那我估计在焦西县边境一定有针对咱们的军事布置,这个一定得防着点儿。”
秦飞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像跨界吃大户这种事情,恐怕也是可一不可再了。”
童观说:“那咱们gan脆就把老百姓也带上,到时候在几个地方同时动手他们防不胜防,然后再一起把物资带回来,我估摸着,他们在边境上也就布置了个把团,咱们三、四千人,还怕他一个团?”
秦飞兴奋的说:“对,就这样办!到时候,咱们仗着人多势众,没准儿还可以趁机吃下他一个团!”
童观见他越说越夸张,一句话让他清醒过来:“你又想回去当排长啦?”
秦飞一怔,随即明白童观的意思,是说自己要是敢主动搞摩擦,那这个处分就挨定了。
秦飞嘀咕了一声:“就不兴让人家意yin一会儿嘛?”然后又问正事儿:“咱们有这么多晋绥军的衣服吗?”
童观说:“知道你爱走这种偏门,老早就给你攒着啦。”
秦飞轻悠悠的说:“老童,还是你懂我的心!”
童观顿时做了一个抖鸡皮疙瘩的动作,恶寒的说:“快别恶心我了,要找懂你的人,出门五百米左拐。”
那是野战医院的位置,秦飞立马就怂了。
疑似表白事件后,他想让童观当背锅侠,结果人家翁绣梅直接来找他。
原话秦飞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翁绣梅说话挺艺术的,大体意思就是说:她给领导添麻烦了,以后一定会以工作为重领导不要再为她的个人问题cao心了。
一席话说的秦飞都有点儿不好意思,本是两个大男人合起伙来打发人家一个女同志,结果倒变成他俩呕心沥血,为人家的脱单问题而cao碎了心!
自打那儿以后,秦飞见了翁绣梅就有点儿心虚的感觉,一向觉得自己是一个大好青年,在这件事情上愣是被翁绣梅的风光霁月比成了委琐男。
尤其是在蒙辉一战中回来的伤员住进野战医院后,这种感觉犹为明显。
翁绣梅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几次累得虚脱,获得华松支队上下的认可,再也没人敢再提起她当年给人家当过小老婆的事,否则就会引来一顿群殴。
秦飞也发自内心的认可了这个拼命三郎式的女院长,可由于那一点点莫名的心虚和内疚,总让他在面对翁绣梅时有些不自在。
不过秦飞也汉子,想到人家一个女同志都能拿得起放得下,自己也没理由再别扭,于是和童观的商讨一结束,就来到野战医院。
翁绣梅正在给一名战士做二次手术,秦飞就随便走了看看,当看到伤员碗里的杂粮饭时,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本来就是来看医院运转情况的,现在看来,情况堪忧啊。
秦飞又到药房看了一下,还好,药物还算充足。
自从野战医院成立以后,华松支队一直在不间断的存储药材,因为战事不多,外伤药的消耗并不太大。
也就这次打劫鬼子的专列有两百多名伤员,用去了一些库存,不然之前给乡亲们看病,也就是个头疼脑热的,根本用不着这些药。
二十分钟后,翁绣梅做完手术出来,听说秦飞一直在等她,心突的跳了一下,随即又沉寂下来,有些东西,不属于自己的,就不要勉强,省得徒增烦恼。
翁绣梅一进办公室,就公事公办的问:“支队长,什么事?”
看到秦飞那明显因为听到自己冷静的语气而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翁绣梅禁不住气结,真是的,她有这么招人嫌吗?
秦飞却不管这些女人心,或者说是除了林菲,别的女人他一概不懂。
所以完全无视翁绣梅那幽怨的眼神,对门外的警卫员命令道:“必须寸步不离的守在外面,不许人接近院长办公室。”
翁绣梅一看这种架势,顿时什么小心思都没有了,表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