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欢说:“国难当头,我辈岂可贪生?可是老母尚在,不敢妄谈生死,还有祖宗留下的一点儿基业,也不忍看它丧于我手,是以才会与倭寇苟且,到如今,哪还敢提什么要求?”
秦飞诚恳的说:“听刘先生一席话,便知你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不过是家国难全罢了,还望刘先生与鬼子周旋,因为我们还有仰仗先生的地方。”
刘启欢惨然一笑,凄凉的说:“刘家一向家风严谨,老母虽未及‘岳母刺字’,然也一直教导我等弟兄,要随时以民族大义为先,今日之后,我还有何颜面……去见老母!呜呜……”
秦飞最见不得人哭,尤其是男人,若不是极其窝囊,便是极其悲伤,眼前这个,显然两样都占了一点儿。
秦飞想了一下,说道:“刘先生,如果你信得过我们把令堂交给我,我把她安置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并派专人保护,直到一切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刘启欢迟疑了一下:“这个……”
秦飞马上明白他的顾虑是什么,立刻说道:“刘先生,你别误会,我绝对没有拿令堂做人质的意思,我也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
刘启欢尴尬的说:“怎么会呢?秦队长忧国忧民,是抗日救国的英雄,是我辈学习的典范,是……”
秦飞一摆手,说道:“行啦,再说下去,我都快变成岳父和戚继光了,我没那么厉害,但也没那么怂,直说吧,我们是八路军华松支队的,我就是支队长,所以……”
秦飞看着刘启欢,严肃的说道:“我现在是代表八路军在跟你讲话,我将会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因此这个建议,你可以考虑一下。”
刘启欢想了一下,问道:“请问秦支队长,您说的真相大白的时间,大概是多久?”
秦飞说:“这个我不能给你准确的时间,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期限,最迟到年底。”
刘启欢立刻满口答应:“好,在下这就去与母亲说。”
秦飞说:“刘先生请便。”
大约十分钟以后,刘启欢带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和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走出来。
刘启欢对秦飞说:“秦支队长,在下的母亲和犬子就拜托你了。”
秦飞说:“没问题,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力量,照顾好他们。”
刘启欢正想说句感谢的话,她母亲突然开口说:“这位秦支队长,我儿是否要去做何危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