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观刚好巡查完一遍回来,见秦飞手拿镊子,就像捅烟囱似的来回捅自己的脚板心,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不疼吗?”
秦飞呲牙咧嘴的说:“你说呢?”
童观嘴贱的说:“是有点儿疼哈,看来关云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呵呵。”
秦飞就像“示威”似的使劲儿搅了一下,把纱布抽出来,重新换了一块塞进去,咬牙切齿的说:“怕死,不是——共——产——党——员!”
这句话本来是后世的一种另类冷幽默,但是用在这里,却是应情又应景,并为秦飞凭添了几分英雄气。
让一向爱跟秦飞抬杠的童观,也自觉收起了戏谑的表情,打心眼儿里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过,虽然秦飞在战士们的眼里早就是英雄,现在对他的崇拜更是如涛涛江水,但是秦飞不知道啊!
所以,当秦飞看到童观脸上那种肃穆的表情时,不禁担心的问:“是不是鬼子找到这里来了?”
童观心说找到这里也是你害的!不过嘴上却没有说出来:“已经被你之前的布置引往另一座山上搜去了。”
秦飞又问:“那你还担心什么?”
童观说:“是俘虏的事,早上因为你还没回来,我就没有跟你商量,直接枪毙了十四个人。”
秦飞大吃一惊,直接枪毙,那就不是一般的事情了!
见童观对自己使眼色,秦飞也就没有再问,将脚掌包好,拉着童观的手站起来,坐到李军搬来的弹药箱上。
童观摆摆手让李军和卫生员等人离开,跟秦飞谈起这件事情来:“昨天晚上,那三个混蛋趁我们去搬弹药时,鼓动其他土匪暴动。”
三个人鼓动,却枪毙了十四个,那就说明他们的鼓动差点儿成功了!秦飞顿时紧张的问:“那后来呢?”
童观说:“我一直叫何兴良密切监视这三个人,可是他们趁分开搬弹药时,暗中和那十一个土匪接触,并鼓动说服他们参与夺枪,打死一名监视他们的战士逃跑。”
秦飞一拍大腿:“真是死有余辜!嘶……”泥玛,拍着脚受伤这条腿了。
童观见秦飞疼得嘬嘴,又心疼又恨他的说:“你以后真的不能再这样莽撞了,就说俘虏的事情吧,要是你当时不冲回去,本来有五个是不用枪毙的,因为他们虽然有逃跑的想法,但却没有参与夺枪,也没有伤害我们同志的行为,可是我震慑其余的土匪,不得不连他们也枪毙了。”
秦飞说:“你的决定一点儿都没有错,古语说得好,慈不掌兵,情不立事,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杀一已经不足以儆佰,就是多杀他几个又何妨?”
童观瞪了他一眼:“重点不是杀多杀少的事情,而是你作为一军主帅,应不应该本末倒置的问题!”
秦飞在这个问题上永远也辩不赢人家,所以就避而不答:“我看辎重连的战士只有一半在,他们应该不会有大的伤亡啊,怎么回事?”
童观没好气的说:“要是连辎重部队都减员一半,那我们可以直接回家了,还赖在这里gan什么?我让他们去割电线了!”
秦飞只对最后这句感兴趣:“割哪儿的电线?”
童观说:“旁边那座山上的,我想这一带都是敌占区,这些电线也只有小鬼子用,还不如拿来给战士们晾衣服。”
“哈哈……”秦飞放声大笑,指着童观说,“你怎么可以破坏公物呢?当心小鬼子来罚你的款。”
童观可没心思开玩笑:“那些俘虏的思想情绪有些不稳,一会儿我把他们召集起来,你来给也们讲几句话,震慑一下。”
一提到正事,秦飞立刻正色道:“好,你来跟我说说,他们主要是哪个方面……”
两人嘀嘀咕咕了一会儿分开,等吃过晚饭,这一路磕磕绊绊剩下的八百多个土匪俘虏被叫在一起来。
秦飞把枪毙那十四个人的原因大致讲了一下,最后说道:“刚刚我听到有人小声说,我们杀俘虏,但是我说,他们不是俘虏,而是汉奸!”
秦飞讲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现在我来问问大家,在我们跟鬼子浴血奋战的时候,他们明明有机会抢鬼子的弹药却不抢,而是枪中国人的枪,并冲中国人开枪你们来告诉我,他们不是汉奸是什么?!”
在秦飞的大声质问下,先前小声议论的人也不敢再说话了。
秦飞这才开始真正的演讲:“你们虽然名义上是我们的俘虏,但却和我们一样,也是炎黄子孙,所以我们都有义务,把小鬼子赶出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