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甸子前面有一个小山坡,华松支队在穿越沼泽地时,临时驻扎在上面,人员比较集中。
因此秦飞就没有像往常一样只召开排以上干部会议,而是直接召集全体人员大会,宣布师部的命令。
“同志们!”秦飞站在弹药箱上,大声说道:“刚刚接到上级的命令,由于我们华松支队作战勇敢,战果显着,再加上各有志青年踊跃报名参军,上级决定,把我们华松支队提升为纵队!”
底下的战士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反应过来,部队升为纵队意味着什么,不禁高兴地鼓起掌来。
一个新兵大声说:“那咱们支队长岂不是就要叫纵队长了?”
新兵话音一落,立刻就被旁边的人耻笑了:“你傻呀,纵队不叫纵队长,得叫司令员!咱们支队长当司令啦!”
说话的是一个老兵,他给新兵扫完盲,还冲秦飞叫道:“是不是啊,司令员?”
秦飞“呵呵”的笑了一声,说到:“是啊,上级任命我为纵队司令员,不过,咱们以前支队的政委童观同志由于受了重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上级怕纵队的政治工作受到影响,就给咱们派了一名新的政委过来,童观同志改任参谋长。”
他这话一说,下面顿时就呜哩哇啦的议论起来。
秦飞听力极好,很快就听出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在为童观鸣不平。
但是在这些人中,独立营的老根底并不多。
这也在秦飞的意料之中,那些老红军的觉悟,真的不是后面这些新兵可比的。
而且对于他们来说,“服从命令听指挥”这句话,早就已经深入骨髓了。
不像这些新加入的战士,上级的命令远不如秦飞的话来得神圣,或者说是好使。
秦飞等大家议论了一会儿,才抬起两手往下压了一下,说道:“大家是不是觉得上级不近人情,见童观同志受了伤,就不让他当政委啦?”
听到秦飞这样问,同样又是新兵大胆的说:“本来就是嘛,政委的伤又不是好不了了,凭什么不让他当政委?!”
秦飞严肃的说:“今天是部队升格的大喜日子,我不想批评大家,关于毫无保留的执行上级命令这条铁的纪律,你们的连、排长们会再次给你们讲的,我现在想说的是,你们有意见,是因为你们不知道新来的政委是谁,等你们知道后,就不会这样想了!”
八连长孔德江生怕自己的部下再问出什么丢人的问题来,连忙抬轿道:“司令员,你就别再吊我们的胃口了,赶紧告诉我们是谁吧。”
秦飞重新展露出笑容:“咱们的新政委,老兵们都认识,他就是原永辉纵队的司令员——刘景桓同志!”
随着秦飞的话音落下,底下就再也没有抱不平的人了。
新兵们是不知道刘景桓是谁,但是“纵队司令员”这几个字,他们是听得懂的。
人家是纵队司令员,童政委只是支队的政委,“gan不过”是完全正常的!况且,咱们司令员不是又说了么——
“有些后来的同志可能还不知道,刘政委在红军长征时期就是团长了,而那个时候,我和童参谋长只是营长和副营长!上级这样安排,其实也是对华松纵队更加重视的表现!所以以后,我们更应该勇敢的战斗,才能不辜负上级对我们的期望!”
说了这么多,战士们总算没有再表现出不服的了,不过要让大家打心眼儿里接受新政委,还是得看刘景桓自己的表现。
这个秦飞也帮不了他,威信这种东西,单靠职务命令是过不得硬的,得看当事人的实际工作能力,以及人格魅力等等。
不过秦飞一点儿也不担心,一个能够主动牺牲自己去成全一个警卫员的人,绝对不会得不到手下的敬重。
秦飞说完领导的事,开始说编制的事:“既然部队升格为纵队,那么原有的作战单位也要作相应的,不过具体怎么,要等刘政委来了之后,我和童参谋长跟他商量过后再定。
上级在命令中,要求我们务必在这里我们的新政委到任,所以我决定,部队暂时驻扎在这里,等刘政委来了之后,再一起穿过这个草甸子。”
秦飞把这些大事说完之后,才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马上就要开饭了,大家抓紧时间吃饭,训练的事一刻也不能停,呵呵,我刚刚跟侦察连的战士宰了一条蟒蛇都不累,你们一会儿可别喊累啊。”
战士们见司令员说起杀蟒蛇的事情来都是用这种轻松的口气,以为事情真的不怎么样。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