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国拍胸脯保证:“这个你放心,他绝对不敢跟我玩花样!”
“那就好,”吴大刚点点头,又将形势详细分析给刘明国听,“其实刘营长你也不用太担心,因为现在在晋绥军的眼里,我们就是一帮饿得连路都走不动的残兵,根本不可能对他们有丝毫的威胁,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你一定清楚。”
“这还用说吗?骄兵必败呗!”刘明国的担忧终于减轻了一些,但也仅仅只是减轻,该有的依然还有。
这个吴大刚也没办法,因为他自个儿心中也一样在打着鼓。
秦飞给吴大刚的命令是既要把晋绥军打疼、打怕,又不能彻底消灭,还要尽量俘虏。
虽说他们是有心算无心,又有徐沛等人在里面做内应,可是要把饭刻意煮成夹生饭,这个度还是很难把握。
吴大刚是个直肠子,打起仗来也一样,叫他稀哩哗啦打个痛快没问题,可是放拳打就不许脚踢,硬生生憋着也难受。
两个小时的,对吴大刚来说简直度日如年,因为等的长时间越长,变数越大。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晋绥军不让徐沛打头阵!
如果真是那样,那他们的优势就又少了一成,而且将来扯皮的时候也少了一样筹码。
这时,一名战士跑得气喘吁吁的过来报告:“报告营长!晋绥军过来了!”
吴大刚连忙揪住他问:“徐排长在前面吗?”
战士回答:“是的,营长,不过,我们的战士只有五六十个跟着徐排长,其余的被晋绥军夹在了队伍中间。”
吴大刚眼珠子转了一下,随即就高兴的说:“这样更好!你们监视,有什么情况要及时报告。”
“是,营长!”
二十分钟以后,晋绥军大部队就远远的开过来了,果然是以徐沛为首的两个排左右的人在前面开路,晋绥军主力隔着大约百十米,华松纵队其余人在他们中间,行军速度很快。
吴大刚笑道:“看来晋绥军这位安团座,还是挺信任咱们徐排长的嘛,连火力侦察都省了,全权交给他负责!”
盲目信任的结果,一般都不会太好!
吴大刚又忍不住问仲大彪:“仲队长,你们有把握那个……区别射击吗?”
这个问题吴大刚已经问过不下十遍了!
仲大彪不耐的说:“吴营长,我再说一遍,我不能保证把晋绥军的基层军官通通击毙,但我能保证死在我们枪下的,一定是他们的中下层军官,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吴大刚讪讪的笑笑:“我这不是觉着,这个任务有点太强人所难了嘛。”
仲大彪轻描淡写的说:“那要看对什么人,我们特战队,就是专干这种事儿的!”
行!哥们儿,你牛!吴大刚无话可说,专心等着下命令了。
过了一会儿,林长民提醒道:“营长,徐排长他们已经过去了。”
吴大刚压低声音说:“当官的全缩在后面呢,再等等。”
又等了两分钟,吴大刚终于下令:“弟兄们,打!为死难的兄弟们报仇啊!”
随着吴大刚的大声命令,埋伏在路两边的华松纵队战士立即分头行动:
警卫连的战士最先冲出来,挡在徐沛率领的小股部队与晋绥军主力之间;
机枪连的战士则冲向最后,截断晋绥军的退路;
炮兵和掷弹筒兵最有意思,就像在搞射击比赛似的,一个接一个的发炮,保证每一秒种都有炮弹炸响。
整个战场都不忘先声夺人,穿插包围的人在大喊:“晋绥军弟兄们,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还想留着卵子娶媳妇儿的,就给老子放下枪!”
那些没有冲出去、装作伤员的战士,也在后面高喊:“当兵的快投降!我们只杀当官儿的,你们当替死鬼值不得……”
伴随着这些花样喊话的,就是今天的重头戏——区别射击!
何为区别射击?瞧好了——只见特战队员一看见嘴里喊“跟我冲啊”、“给我反击”或者是带头反击的人就开枪。
前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有三十多个连长、副连长和排长、副排长及班长级以上的人被打死!
剩下的立马就学乖了,凡是能够混上一官半职的人都不会太傻,游击队的喊话和实际运动都证明了,当官是个高危职业!
谁都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又不是没看见稍微冒出点儿头的人都吃了枪子儿,谁特么还傻乎乎的站出去当靶子!
关键时刻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