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紧张起来,生怕秦飞戳穿当年的事情。
但秦飞从头到尾都装作不认识他,更没有对这个水分大到极点的数字表示出丝毫怀疑,充分证明他这个盟友是经得住考验滴!
秦飞说:“我说的只是我个人的杀敌数字,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亲自上阵去跟鬼了干的,只可惜我们政委和参谋长老是拦着,不让我亲自上,所以只杀了这么点儿,真是惭愧得很,不知道冯旅长杀了多少个鬼子?”
冯旅长没有立即回答,他又能怎么回答——这辈子加起来杀过的人都没有超过五十个,当上旅长后,就更是只缩在指挥室里下命令了他上哪儿杀鬼子去?
亲自赤膊上阵的,都他妈是当炮灰的大头兵!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来来来,这边请,”冯旅长引着秦飞一间办公室模样的营房,以一副前辈的口吻说,“老弟,这个老哥我可就得说说你了,作为高级指挥员,是不能轻临险境的,否则就是对军队的极端不负责任!”
秦飞也不急着接他的话,回头说了一句:“大彪,不让进就别进了嘛,冯旅长这么讲革命情操的人,你还怕他会暗算我呀?”
冯旅长装作这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生气的道:“仲队长是秦司令的贴身警卫,就是要寸步不离的跟着的嘛,还不赶紧放进来!”
秦飞感激的说:“还是冯旅长‘通情达理’,要是仲大彪同志敢让我脱离了他的视线,回去是要被关禁闭的。”
“哦,贵军的纪律有这么严?”冯旅长随口问道。
秦飞说:“我军纪律严明并不是体现在这些方面,而是与民无扰、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冯旅长碰了个软钉子,也不好再接这话,否则不是说明自家这里是龙潭虎穴人家的警卫员都这么紧张?
旁边人替他解了围:“秦司令方才说自己亲手杀过上百个鬼子,真是令人佩服,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荣幸,一睹秦司令高超的技艺?”
秦飞淡淡的说:“秦某自幼给人放牛,从未学过表演,就算后来被逼无奈学了一点儿杀敌的本领,也是一出手就要见血的,所以实在是恕难从命。”
那人还以为秦飞怕当众出丑,哪里肯罢休,激将道:“不是我要为难秦司令,实在是你亲口说自己杀了那么多鬼子,要是不露一手给弟兄们瞧瞧,弟兄们肯定说你吹牛,往后岂不就传为笑谈了吗?”
“你说的倒也是啊,”秦飞煞有介事的说,“行,那我就献丑了,大彪……”
仲大彪啪的一个立正敬礼:“司令员,什么事?”
秦飞说:“三八大盖的射程,你是知道的,走一个……嗯,就拿这个杯子吧。”
“是!”仲大彪接过秦飞递过来的茶杯,转身跑向操场。
391团剩下那一个营和冯旅长带来那一个营都在树林里跟华松纵队的人对峙,操场上只有不足一个连的人在训练。
其实说是训练,还不如说是以训练为名,实则荷枪实弹的戒备,这会儿看到八路军训练场,顿时就紧张起来,并拉开了枪栓。
秦飞在训练场门口看见,半开玩笑的说:“冯旅长,你的人太紧张了,当心别走火啊。”
“呵呵,他们也是职责所在嘛,”冯旅长转向对副官说:“让他们都把枪收起来,专心看秦司令表演!”
秦飞说自己不是戏子,他偏要说他是戏子!你能耐我何??
秦飞不想跟对手争这种无谓之争,从另一名“警卫员”手里接过枪,端着枪找感觉。
射击会受天气和风向的影响,必须把全部因素考虑进去,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当着这么多人,可不能打飞了。
随着仲大彪越跑越远,训练场上的人脸色也越来越凝重起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
但是除了秦飞他们这一行人,剩下的无不希望秦飞一枪打飞了!
可不曾想,主角就像听到了他们的心声似的,竟然喊道:“大彪,别拄在那儿像个电线杆子似的,也动一下嘛,不然有什么看头!”
仲大彪立刻左右移动起来,只是因为要防止头顶上的杯子掉下来,所以动作幅度不是太大。
但是这也够让那些晋绥军军官感到既紧张又庆幸的了,隔着三百多米的距离,你他妈的还敢来回乱动,这不是耗子跟猫掰手腕——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