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指挥官也是没有办法了,他让两百人抓三个人,结果没有抓住,只杀死了一个,还跑了两个。
就暂且不讲什么大日苯皇军的耻辱不耻辱的,单单就是被那个“坏蛋”捣毁的特一级仓库,就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才这么急于抓住这三个人,见实在抓不住活的,便想着死的也成,只是千万不能让他们逃脱。
或许这样,自己就不用剖腹自尽了吧?
正是因为在这种指导思想下,机场外面,才上演了一场高射炮打蚊子的戏码。
秦飞和李欢不是蚊子,但是十几门迫击炮罩着两个人炸,还是有点儿浪费了。
如果天皇他老人家知道,是一定会怪罪他们的!
尤其是这样都还炸不着,那就不只是怪罪,而是直接给他们讲讲武士道了吧?!
多年以后,李欢给女儿讲述那晚的战斗,还在感慨,两人的祖宗一定忙活了一整晚!
要不然,那么多炮弹在身边爆炸,怎么可能没有一块弹片击中要害?肯定是祖宗们暗中将弹片划拉开了!
所以,最后才会让李欢背着秦飞钻进了一个盗洞。
更滑稽的是,那个盗洞还是小鬼子的炮弹帮他们炸出来的!
因为特战队的盗洞根本就没有挖到那一带,鬼子随时用探测仪监控着,他们没敢挖过界。
停机坪上,随着李红兵被鬼子打成筛子,停机坪这边的战斗彻底结束。
与此同时,飞行员宿舍楼这边的战斗也已经接近尾声。
就算他们人多,有,可是结局和李红兵孤军奋战的也差不多,都是身负重伤,陷入重围,无路可走!
鬼子一点儿也不傻,将他们包围后,第一件事就是用重炮将他们钻出来那个地方的后面犁了几遍。
保证他们能够从那里钻出来,却再也不能钻回去!
除非他们能重新打洞,可是鬼子会给他们时间吗?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鬼子也是拿不准宿楼里还有没有活着的飞行员,否则早就用炮弹招呼了。
总共就巴掌大点儿地方,已经围成一个死角,竟然还杀了他们那么多人!
鬼子不断地添油,不,是不断地增加兵力,结果却演变成添油!
但是,再经烧的油灯,也有烧坏、烧旧的时候,困在包围圈里的人,终究还是在慢慢的减少。
仲大彪看着战场形势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人把地底下的炸药包全部拿上来,做成三个的飞雷炮。
直径四十公分的铁制通气管,却装了整整十公斤的炸药,再配上简易的击发装置,其精确性简直连盲人摸象都不如!
可是谁在乎呢?
他们在乎的只是爆炸效果。
再说四面八方都是敌人,往哪边炸都不吃亏……
秦飞觉得就像做了一场长长的梦,又像是经历了一场昼夜不停的演习。
总之就是累得要死,明明知道自己已经醒了,可就是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真是活他妈见鬼了。
就在秦飞努力跟自己的眼皮打架时,头顶上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噫,醒了?”
秦飞使劲眨巴了几下眼睛,终于使目光聚焦在那个人的脸上:“怎么会是你?你当逃兵啦?”
“嗨,怎么说话呢?要不是我,你早被阎王爷请去喝茶了!”卜大夫没好气的拨出针,报复性的在针眼上按了一下。
别说那点疼痛根本传不到秦飞的感知神经上,就是传到了他也感觉不出来。
秦飞感觉自己现在就像被打了全身麻醉似的,浑身上下一点儿知觉也没有,不由狐疑的问:“你给我打了麻醉药?”
“你想得美!”卜大夫瞅了他一眼,“那么精贵的东西,怎么可能给你这种皮糙肉厚的糙汉子享用?”
秦飞放心了,没有用到麻醉药,那就说明伤得不重。
但是,秦飞还是没有搞懂自己哪儿受伤了,好像那天晚上,自己并没有中弹啊?
“哎,麻杆儿,我伤到哪儿了?”
“就像你有多胖似的!”卜大夫瞪了他一眼,“不过你这话说得多新鲜啊,连自己伤到哪儿都不知道?”
秦飞不想跟他扯:“少废话,快说!”
“切,差一点儿就去见马克思了,脾气还是这么臭!”
卜大夫把针筒收起来,走到床边,拉过一把小椅子坐下,指着他的胳膊说:“先观察一下,要是明天还不能把炎消下来,就得考虑给你截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