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殿臣一直在等着这一千精兵鞭敲金蹬响,齐唱凯歌还。
等啊等啊,太阳都升起老高了,还没回来。
这些人怎么回事?办事这么墨迹?
他终于坐不住了,登城楼,向西瞭望。
20里路,毕竟看不仔细,只看见一片大营,和飘扬的红旗。
他放出探马,让他们看看前面情况。心暗骂隋礼不懂事,你随便派个兵回来,随时说下情况啊。
啊,孙殿臣忽然想到:有可能一个人牵两匹马走回来的!根本没人手回来汇报。他又开心起来。
很快,他在城楼听见远方炮响,这帮人没带炮去啊。对方有炮?!
诶呀,这可麻烦了。骑兵怕炮。这些战马没有甲,即使套皮甲,也是只护住前胸,在大炮铁砂面前,还等于是**啊。
他抻长脖子,伏在城墙使劲儿看,终于看见那1000兵回来了。不过没有一人牵两匹马,一匹也没有!对,是自己骑的马都没了,居然骑着马去,步行回来了。
他差点儿晕过去,马呢?咱不说他们的马了,咱自己的马呢?
再走近,他看得更清楚了,还鞭敲金蹬响呢,不用说没有金蹬,连马鞭子都没了。他懂了,这是送人了啊。他差点儿一头从城墙栽下去,亏得一个亲兵手疾眼快,一把扯住了他。
他心丧若死,让我摔死吧,一匹马折腾到自己手,合百两银子,1000匹马,10万银子,这是捅了天大窟窿啊。
他的头脑一直木木的,直到隋礼向他汇报经过,他忽然醒过来了,自己不该用这个隋礼,这隋礼的名字不好啊,隋礼啊隋礼,你他妈的可真随了大礼了。
他正心痛着,打算怎么处置隋礼呢,忽然听见亲兵一齐惊叫起来,他抬头看去,一下子被吓得清醒了。
远处灰尘大起,遮天蔽日。开荒团黑压压的骑兵压了来。离着几里路,城墙已经能感觉到马蹄踏动大地的震动。
他大喊一声:“所有士兵登城,骑兵弃马登城守卫,快,敌人要攻城了。”
这回看出隋礼这手下骑兵麻利了,省略了弃马的手续,最先了城。
隋礼心想:“路数不对啊,这要攻城不应该放我们回来守城啊。”
这时所有探马已经收缩回城,巨大的城门“吱嘎吱嘎吱嘎咣!”关了。
孙殿英看着城墙发愁:刚建完的城,城墙一个大炮都没安放,这城可怎么守?
李胜良已经第三次跑马圈看这1000匹战马了,咋看咋爱看。
大明也有好马啊。口轻,膘肥体壮,都是练出来的熟马,刚才在炮火面前也没炸群。好马!想到以后这些马是自己的马队了,更激动。
浩浩荡荡的大军已经到了城下,在距离广宁城500米地方,开始布设炮兵阵地。李胜良还在叮嘱李胜义:“这1000匹马是我5营的,记住了?”
“放心吧!”
“谁跟你调换马也不可以,记住了?”
“放心吧!”
“我是不放心才叮嘱你。”
“我李胜义是那样没记性的人吗?”
“你是没记性的人。想当年你没事去挑战大师兄,被骑着打了几回?”
李胜义马脸红脖子粗:“你记错了,那是大柱子李胜仁。”
“他被打两次涨记性了,不能挑战大师兄,你没记性,总被打,还去挑战。”
“我们那是——手谈,对,大师兄说是手谈。”
李胜义又来了精神:“没我和大师兄经常手谈,大师兄能放心把你们都给我带?嘿嘿。。没空理你们,我和广宁指挥使大人手谈去。”
李胜义跑阵前安排传令兵喊城去了。
孙殿臣俯瞰着城下的兵马,数千匹马碎步跑过来,队列刀切一样整齐,这是马,不是人,这得下多大力气,才有这样控术惊人的骑兵?
自己想派1000骑兵去勒索人家,这玩笑开大了。
城下开始布设炮兵阵地,大炮、小炮一字排列。
孙殿臣眼睛都瞪圆了。啥?这是炮?几百门炮?
怎么会呢?怎么会有几百门炮?几千人的队伍,几百门炮,这是通货膨胀,火炮贬值?这不合逻辑啊。
孙殿臣心头有一万匹草泥马跑过,心想这是哪门子的民团啊,这装备咱们官军牛了百倍啊。他在心叨念着:“爹、娘,孩儿不孝啊,只能让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明年今日,给儿柱香了。”
孙殿臣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