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城了。
梁松也说明了见小股敌军出击,对方是大部队,不要逞能了。不过这一条说不说没什么意义,大明现在没有哪支军队有冲击建奴大部队的勇气。
传令兵快马向各处传令去了。
周德润再次自告奋勇,去抚顺督军,组织吃食,犒劳开荒团士兵。他现在可是热血沸腾,精神焕发。
李胜虎营搬开拦路石,快马加鞭,追赶代善的败兵去了。
李胜义团后续部队过了石墙,一下来了个大惊喜。代善慌忙间只带走500多匹马,还有2500匹战马,500多匹驮马和100多辆大车的辎重,都抛弃了下来。
这把李胜义笑得合不拢嘴,代善和莽古尔泰一共送来了3000多匹战马,完全可以再扩军一倍了。现在愁的是优质兵源在哪里?得让太行基地大挖墙脚,青山鹰城也得招兵。这俩处兵源好。辽东地广人稀,这兵源基础太差了。
大军通过,几个营依序整装,追赶李胜虎去了。李胜虎也没有吃独食的道理。
代善亡命狂奔100多里,半路追了慢慢行走的莽古尔泰,代善令莽古尔泰亲兵再次背起莽古尔泰,继续奔逃。
别说,这莽古尔泰的亲兵都逃出经验来了,轮换着,避免累垮了战马,一路逃回了赫图阿拉城。
一路几支接应代善的部队都被代善召回,命令不允许节节抵抗,直接回城固守。
代善觉得,没有城池掩护,面对开荒团的炮火,是送战功给对方。那可是八旗子弟的生命。
代善进城后,匆匆赶往努尔哈赤的屋子。
虽然努尔哈赤已经称皇,可是这穷乡僻壤的辽东,哪有什么豪华寝宫,也是几间青砖房而已。
代善进了内屋,努尔哈赤正坐在南面大炕,抽他的大烟袋。窗户缝糊得严实,弄得屋里乌烟瘴气。
代善站在地央急道:“皇阿玛,坏了,那支兵追过来了。”
努尔哈赤把烟袋锅在火盆磕了磕,道:“慢点说,你是大贝勒,有点儿样子。这世没有慌慌事儿,只有慌慌人。”
努尔哈赤已经58岁了,多年征战,让他得了严重关节炎,是俗称的老寒腿。一入冬,膝盖又红又肿,疼得厉害,很难离开热炕头。
代善道:“莽古尔泰受伤了。”
努尔哈赤道:“伤哪了?重不?”
代善道:“重倒是不重,不过子孙根被炮弹弹片切掉了。”
“啊?”努尔哈赤往烟袋锅里按烟叶的手停了一下,又慢慢去按烟叶,“好在他已经有了子孙。哪只混账军队干的?梁松?”
代善道:“那老狗哪有那个能耐,是一个叫大明开荒团的部队。”
“大明开荒团?”努尔哈赤沉吟道:“像民团啊,怎么莽古尔泰会失手给这样部队?”
代善心里暗道,这皇阿玛是老眼昏花了,于是凑前一些道:“皇阿玛看孩儿这一身伤。”
努尔哈赤这才仔细看了看离得近了的代善。
这屋里烟雾太大了,灰蒙蒙的,现在他才发现,代善浑身有土有血,脸、手也擦破了皮。
努尔哈赤惊道:“你这是咋了?不是去接应莽古尔泰吗?”
代善道:“皇阿玛,孩儿在东岭口接到了被追得仓皇的莽古尔泰,想这东岭口地势险要,依山傍河,起了卡住这路口的心思。毕竟他们追来的都是骑兵。”
努尔哈赤点头道:“做得对。”
代善道:“莽古尔泰醒来时候提醒我,赶紧回城固守,不要野战,孩儿悔不听他的话,在路筑起三道石墙,把三千兵马放了进去。”
努尔哈赤道:“这有什么错?”
代善道:“今天一早,那开荒团的大炮泼水一样的轰下来,孩儿的三千子弟——没了!”
说着代善“噗通”跪下,痛哭起来。
八旗子弟虽然善战,但是人少,这样一次折损3000人马,而且是精锐,从来没有过。
努尔哈赤一下呆住,慢慢的大烟袋也掉到炕,烟袋锅子火星四溅,烫了他的脚,他才惊觉。他一把抓住代善:“那正蓝旗的2000人马也没了?”
代善点头称是。
努尔哈赤喃喃道:“这开荒团是什么兵马?这样厉害?”
代善道:“莽古尔泰说他们是魔鬼,我觉得说的是。火炮那么重,怎么可能骑兵随身携带?是携带了,也没有那么猛烈的炮火。现在我们只有据城而守了。”
努尔哈赤抹身下了炕,穿鞋,代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