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以后再立更大的功。”
张老三赶紧拜谢,他的心可热了起来。自己才27岁,这一路立功去,说不定能当个大将军。回家那十里八村,大姑娘小媳妇,不是都得眼热热的瞅咱?这可给老张家争光了。
石三、乌蒙、郎居胥也激动得不行。这做海盗当多大的头领,早晚是断头的差事,说不定给家里带去祸事,死后进不去家谱。做官军的将军,这得是多大的阴德啊。
石三立刻表态:“团长,以后我这命是开荒团的,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说个不字不是父母养的。”
乌蒙不善言辞,只脸红脖子粗的嘎巴嘴,郎居胥拉了他道:“不用说了,团长,以后咱事儿见吧!”
鲸鱼帮老巢是鲸鱼岛。
鲸鱼岛在叶子岛东500里,南北长8里,宽3里多,形似鲸鱼。
这海岛屿,可不是书生起的名字,多是渔夫或者海盗望形生义,所以多是岛如其名,如龙女礁,叶子岛之类。
鲸鱼岛个头不小,可是岛屿山势高耸,住不了人。只有北部鲸鱼尾巴,才是一块平地。这也是于得水当多年海盗,没有壮大的原因。虽然岛屿可居住面积太小,于得水依然恋旧不想搬家,只好多弄些分舵。可是分舵不怎么和总舵联系,最终也都分崩离析了。
这次叶子岛分舵被袭击,是因为于得水对这样走得不近的分舵,实在是感情不深,才一直没有想着报复。
石三在桌画着鲸鱼岛形状,指点着:“岛有七八千海盗和妇孺,于得水惜命,他的聚义堂建在最里面的山脚下。岛的警卫还是很严的,不过外紧内松。因为只有这一条路进岛,里面也真不值得再放什么警卫了。”
石三看看崔秀道:“我在鲸鱼岛住过一段时间,岛南有个地方可以靠岸。我看咱们团有许多好武艺的,不如去几个人,从岛南岸,爬到山,也五六里山路,险峻些也难不住这些高手。如果抓住于得水,一切都搞定了。”
崔秀看看郎居胥道:“依你这老海盗的眼光看,这主意咋样?”
郎居胥道:“我看行。没有石三这样内鬼,谁知道鲸鱼帮这外紧内松的布置。一个海盗团伙,也是几个头目肯卖命,喽啰谁管你是哪个当家,都是有奶是娘。”
石三道:“大明人的海盗团,都讲究过年,除夕夜必然喝大酒,我们趁这个时候,给他来个一锅端。”
崔秀道:“好,这样定了。现在看看都谁去。”
这一下乱了起来,李胜石道:“都别争了,我和李胜土新官任,必须走一遭。我们带些山西老营的好手去。”
乌蒙道:“我和石三知道底细,必须去。”
郎居胥道:“团长,不如这样,咱们几个要提拔的都去,用张老三——哦,张立功的走舸,在带20个好手,这样没得手也能干一气,大不了从山跑回来。”
崔秀道:“这样,我们调10艘乌尾战舰和几艘鸟船战舰过去,点一堆火是得手了,登岛收编这些人。两堆火是没得手,登岛直接进攻。反正要拿下他们,看他们命好命坏了。
腊月二十九,崔秀点了3000人马启程了。
大年三十,天刚擦黑,鲸鱼岛南,一艘走舸靠了岸,二十多人下了船,开始爬山。
这鲸鱼岛的山并不高,只有200多米。可是怪石崚嶒,并不好攀爬。再加天黑无月,更增爬山的艰难。好在今夜星光灿烂,这20多人,又都有一身好功夫,还多是出身山区,互相帮扶着,总算爬了山脊。
别说,这山脊常年风吹雨打,早消磨了棱角,反倒是好走一些。不过六七里的路,也用了两个时辰,才到了北岛。
北岛山势险峻无,几乎成了断崖。亏得这山南高北低,到了这鲸鱼尾的最北端,也不过百八十米高了。
大家先绑定了两条绳索,派了两个老兵守着,并寻些枯木堆好,等待信号。一行人拽着绳索,慢慢的向山下溜去。
此时已经是半夜10点多了。
没有月色的大海,黑沉沉的。崔秀的15条战舰,借着夜色掩护,慢慢的靠近了鲸鱼岛。按崔秀命令,降下风帆,载浮载沉,在离岛五六里的地方等待信号。
这个距离,在夜色,岛的人很难发现他们。
其实许多时候,登岛突袭难难在没遮掩的大海,根本藏不住什么秘密。在岛高处设下岗哨,几十里远,已经发现船只了。最后还是要演变成海大战。都明白了这个道理,很少有人费这个心思,搞什么登岛作战了。
尤其是这除夕夜,谁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