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见保护崔芸的保安都不认识我,是怎么回事?”
李胜兵惊道:“有这事?我马查。”
李易道:“胜兵,我把家都交给了你,你一个懈怠,对于我们开荒团,是灭顶之灾。”
李胜兵肃立道:“大师兄,今晚我会查个明白。师兄们在外拼命,我不能在家丢脸。”
李易道:“保安公司,是一种新的社会管理模式,责任重大,绝不在外打仗责任小。我们的家底都在这里呢。”
李胜兵道:“我明白了,师兄放心。”
李易走到后宅,任月迎了出来,道:“酒气熏天的,赶紧洗漱,早点儿歇了。”
李易揽了任月肩道:“沏壶浓茶,说会儿话。”
任月身子僵了一下,李易可从没有这样亲昵的举动,这难道是酒后乱性?她恍惚了一下才道:“好。”
任月沏茶回来,埋怨道:“都给你准备了醒酒汤不喝,这么晚喝浓茶睡得着?”
李易道:“原来向阳大院一大家子,现在都散了。有在辽东的,有在京师的,有在南京的,有在南海的,任月你从心里说:你这日日操劳,感觉累吗?”
任月拢着桌的茶杯,水汽湿润了她的眉眼,半天不说话。
李易道:“我知道你是念旧的人,现在总跟着你的陈晨,总和你逗乐的李胜勇,还有许多姐妹都离开了你,你肯定心里不好受。”
任月眼里也湿润了,有些哽咽道:“公子你带走了大家,一走是一大年,你不知道你还有个家?我知道你一年风餐露宿的谁都辛苦,你说你打下了这么大的家业,赚下了这么多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还要天天拼搏做什么?
按我心意,是我们还像向阳大院那样,一大家子在一起,你最好每天教教我们读书,我每天给公子你洗衣做饭,大家热热闹闹的,多好。不要和我说天下百姓什么的,我也是百姓,也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你用你的想法,让大家都去为你的想法拼命,他们战死了,你问没问过他们愿意这样过吗?”
任月也是压抑太久了,把这样一大摊子事压给她这样的少女,真的是很难为她。
说着说着,任月终于落下泪来:“你带这些兄弟姐妹走出了向阳大院,大家看到了更大的天地,都不愿意回去了,算回去了,心也都长草了。”
李易道:“任月,我给你讲的覆巢之下无完卵,你还记得吗?”
任月拿出绢帕,边擦泪边点头。
李易继续道:“我们不挣扎,这天下,天灾**,外敌入侵,十层人里要死九成,华夏衣冠将要不存。
我们挣命,也许死掉。我们不挣命,死掉的不仅是我们,还有我们父母兄弟,亲友师长,夫妻子女。天下之大,已经容不下一张安静的课桌。
也许五年,也许十年,我们能挣出一个和平安乐的天下。那时我们可以在一起读书,下棋,钓鱼。。。。。。。”
任月白了李易一眼,道:“你说的我懂,我是说说,省得气闷。这话又不能和别人说。”
李易道:“崔芸马也要调走,我要在海缔造一个世界贸易城,需要她去。这里还需要你看家,行吗?”
任月擦干泪,正色道:“放心吧,我会把家看好。”
李易道:“任月我问你,你必须告诉我实话:李胜兵做得怎样?”
任月犹豫了一下,道:“都是你的兄弟。。。。。。”
李易逼视着任月道:“你实话实说,堡垒都是内部攻破的。如果出了问题,葬送的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点儿财物,可能葬送的是我们许多人的生命和心血。”
任月道:“其实没那么严重,他是贪酒好玩,经常很晚回来。结交的兄弟多,保安公司里也有了不三不四的人。有一次,后招来的一个保安还调戏我们姐妹,被我骂了,李胜兵也打发走了他。。。。。。”
任月看李易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停止了说话,见李易那么坐着,任月极度不安,轻声说了句:“我走了。”转身离去了。
李易很愤懑,自己的兄弟终于不再是铁板一块。京师是个大染缸,越是纯洁,越是容易染得五颜六色。
这是一个很棘手的事情,怎么处理这个事情呢?李易在桌前坐了许久。
第二天早晨,李易早早吃了饭,他要进宫面圣。出了李府大门,走了一段路,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又返了回来。问那门口保安道:“平时你们几人守门?”
保安道:“三人。”
李易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