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阿尼塔希望等这伙匪徒冲到50米左右再射击。这是火枪威力发挥的最佳距离。
70米,火枪没了准头。到了100米,只要对方是个神枪手,你安心的站在那,100枪也打不,子弹早不知道飞哪去了。
50米距离,不过眨眼之间。阿尼塔一眨眼,人呢?再一眨眼,再使劲儿眨了眨眼!人呢?这他妈的人哪去了?
大街空空荡荡,好像对面从没出现过那一伙暴徒。
阿尼塔回忆了一下,他确定自己没有眼花,那样花花绿绿的一大堆人,怎么一眨眼彻底消失?这也太快了,不科学啊。
那伙凶残的暴徒,不是会顶着弹雨冲锋的吗?这撒腿跑算什么?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大家举枪的手都酸了,都不时的看向阿尼塔。阿尼塔终于无奈的发出了枪放下的命令。他心底涌起烦躁的情绪:这真是一伙不知羞耻的匪徒啊,怎么能一个试探冲锋都没有,跑掉了呢?
阿尼塔让一个士兵去拐角探看究竟。
那士兵端着枪,小心翼翼的四处观察,慢慢的走到拐角处。探头看了看,回身摆了摆手。看来这帮暴徒真的逃走了。阿尼塔有些泄气。
士兵转身往回走。没走两步,街角突然冲出一人,高高举起了刀。
阿尼塔和许多士兵一样,喊了起来。那士兵愕然回头望去,刀光一闪,已经斜斜的斩在了士兵的脖颈。随着刀势,头颅飞出六七米才落地。这是日本武士苦练的迎风一刀斩。讲究的是一刀既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往无前的气势。
那日本人一跳,又隐回了街角。只剩那帝国士兵,站在那里,血箭喷起一米多高。
所有荷兰士兵,气为之夺。
他们在这东方,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但是他们自诩明人,从来都是绞杀,或者枪杀。这些东方人很温顺,杀这些人的时候,远杀一只猪轻松。
今天他们突然看到,这些东方人杀他们,也杀一只猪轻松,而且那样野蛮的时候,许多人都莫名震骇。
那尸体终于扑倒了,“啪”的一声,一个士兵的枪也掉在了地。他慌忙俯身去拣。士兵在战场掉落枪,这可是最让人耻笑的事。可是他发现,没有人看他,所有人还沉浸在莫名的情绪。
阿尼塔心里充满了愤怒,震骇,沮丧,无奈。。。。。。
那一刀挥出,真让他的脖颈一凉。
他也杀了许多东方人:爪哇人,日本人,大明人,巨港人。。。。。。他从没有心理压力。这些人是猪一样的人,无知无识,几十个帝国士兵,征服一个东方小国,是经常的事。正因如此,今天他才对杰森的100名士兵阵亡感觉不可思议。这些人不是帝赐给他们的奴仆吗?怎么可以反抗?拿那么个铁片,来抵抗新式火器?
静静的长街,有风吹过,带来那士兵的血腥气。阿尼塔站在那里,他有些失神:这样情况下,该怎么办?
走过去,那伙暴徒一涌而出,自己的火枪队恐怕是放一轮枪,要被宰割了。
那么站在这里?这伙暴徒不出来,自己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尸体怎么办?去收尸,暴徒再冲出来怎么办?
阿尼塔彻底纠结了。
李胜南率领一个连赶来了。
陈成功见荷兰火枪手挡道,冲阵是不敢的,那只好紧急求援。李胜南留下一个连守护炮台,直接带领张宽的一个连跑步赶来。
李胜南见2000多人隐藏在街边,疑问道:“陈成功,你们这是玩什么把戏?”
陈成功道:“总督府门口有几百人的火枪方队,全是洋人啊。我们这两千人要是冲锋,真不够看的。”
林龙眼里蕴满了泪道:“师长,我的两千人剩下800了,给我们报仇啊。”
李胜南挥了一下手,道:“放心,老子现在去消灭他们。”说这话,带着连长张宽,走到街角,往外张望了一下:100多步外,几百洋人持枪列队在那里。
李胜南回身对陈成功和林龙道:“怕他们个鸟啊,不是几个白毛嘛。张宽,你的连队你做主。你说是回去取炮,还是怎么办?”
张宽吐口吐沫道:“啊呸,咱们手里也不是烧火棍,直接干了他们不完了?整那么麻烦干嘛?”
陈成功张口结舌,道:“,你们,这,这100多人?干掉那些鬼子?也许院里还有鬼子那。”
张宽不在意道:“有一起干了,一个羊是赶,两个羊是放,省得费劲。”说着回头喊道:“三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