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思垂头暗暗思索:城破了自己肯定也不得活。郑梉死了,他别的兄弟位,以郑家斩草不留根的习惯,郑梉的子女,肯定也会被诛杀,自己女儿也小命不保。岂止自己女儿,恐怕还要清洗到武家。
武三思冷汗流了下来。自己一直以为这姻亲结的如何好,从来没想到暗藏如此大的后患。
郑梉道:“想破这个危局,你说怎么办?”
武三思想了片刻,决然道:“您回东京吧,我是这里副将,这里我一力承担。”
郑梉道:“我作为主将,可怎么能临阵脱逃?”
武三思走前,附耳道:“我有一策,可保完全。。。。。。”
郑梉正仔细倾听,忽觉肋下一痛,刚开口惊呼,已经被武三思掩住了口,拔出刺在他肋下的短刀,又刺在他腿。
郑梉不明白自己这亲家怎么会突然谋杀自己,拼力挣扎,但是武三思毕竟是真正武将,怎么挣扎得动?正惶急的时候,听武三思道:“不要动,您受了伤,自然主不得事,这南定城主官不是您,您自然可以脱身,回东京养伤了。”
武三思放开了郑梉,郑梉疼得龇牙咧嘴,暗道这武三思够狠,不过也真是好计,自己对自己可下不得这样狠手。这武三思倒是多谋善断之人,甘心为自己赴死,以后倒也不要亏待了他的后人。
武三思帮郑梉处理好了伤口。武三思多年武将,这下手自有分寸。看似两刀伤得凶险,却都是皮里肉外,肋下这一刀也没有伤到脏器。
两人包扎好伤,计议已定,传唤校尉以官职的军官,到郑梉室内议事。
待到众将到齐,郑梉说了自己在战场受了不轻的伤,当时怕影响军心,强忍疼痛。如今伤痛发作,不能临敌指挥,只好把总兵印暂时移交给副总兵武三思。
大家虽然也疑惑怎么郑梉进城后,还登城流连很久,没看出受伤的样子。现在看浑身浴血,好像真的伤得很重呢?
不过军令如山,也无人出声置疑。
武三思对郑梉躬身施礼道:“大人受伤如此之重,城里没有高明大夫。您贵为王子,可不能耽误了治疗。不如暂回东京医治,而且可以亲自求取救兵。”
郑梉当然做作一番,百般推脱,表示绝不擅离职守。武三思百般恳求,后来众将也一起恳求,郑梉最终才勉为其难,套了一辆马车,带了几十骑侍卫,趁着夜色掩护,敌人尚未围城,悄悄的开了背水一侧城门,星夜从陆路出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