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和海盗鏖战的时候,当时贼兵是5万左右。我估计这些海盗还有后续人马,应该兵过10万。”
郑椿问道:“大哥,却不知道这些兵战力如何?”
郑椿虽然是郑梉的亲弟弟,但是两人却只有一个能继位,互相视同仇敌。不过大敌当前,也只能兄弟阋于墙,互相扶助渡过难关了。郑椿虽然瞧不起郑梉这个阴鸷的小人,不过对郑梉的治军能力,倒是一向佩服。
郑梉见郑椿真心询问,也不计前嫌,回道:“来的海盗全使用的是火枪火炮,更可怕的是,他们还有一种掌雷,简直是仙人手段,往出一扔,轰隆一声,炸倒一片。兄弟你和葡萄牙人打过交道,你觉得他们战力如何?”
郑椿道:“那些洋人横行天下,当然很强大!”
郑梉“哼”了一声,不屑的道:“那是这些洋人没碰到这些人。他们洋人还要强大。”
郑椿惊疑道:“不会吧?洋人天下无敌,怎么会有洋人强大的?”
郑梉冷笑道:“嘿嘿,天下无敌?你没听说:去年大海盗第一天魔王,堵住黄金水道马六甲,洋人都做了缩头乌龟?无敌在哪?那是没碰到厉害的主。我估计,那第一天魔王说不定也是和这些海盗是一伙的。”
郑松见大臣们都被郑梉唬得呆了,这以后还怎么对敌?不由怒道:“孽子,休要涨他人威风,灭自己锐气。你的胆子被敌人吓没了吗?”
郑梉本瞧不起这个老东西装腔作势的样子,见这老不死的居然骂自己,立刻抗声道:“眼看国难临头,还夜郎自大,有什么意思?再不能面对现实,咱们都是一个死。这本不是普通海盗掳掠,这是国战!国家存亡关头,谈胆子有什么用?还是想法怎样救国救民,才是一个道理。”
郑松被郑梉噎得脸色通红,手指指点着郑梉,偏偏说不出什么来。
郑梉心里骂道:你个老东西,干脆一口气不来死了算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识时务。
可不要指望郑梉对这个亲爹有什么孝心。他现在正和阮福源勾搭,打算发动军事政变,干掉这个不识时务,把持权利不放的老家伙呢。
满朝大臣早被郑梉的话震住了。武原毕竟是武将,还是知兵。问道:“那依郑总兵之见,我们当如何是好?”
郑梉道:“父王是都元帅总国政,我可不敢越俎代庖。”
都元帅总国政,这两个官职是郑松自创的,其实后面还有一个官职,叫“尚父”。官职封到这高无可高了,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估计也没办法申请专利。
都元帅自然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总国政是管理所有国家大小事情。这都行,可这自封尚父过了。居然要皇帝像孝敬亲爹一样孝敬他,给皇帝当干爹。这“尚父”一职,历史少见,可真牛到家了。
大家也望向郑松,等郑松拿个主意。
郑松满头白发,面容清瘦。68岁的高龄,虽然政治智慧越来越练达,可他的头脑反应已经有些跟不纷纭复杂的形势了。
这个时代,真的是人活七十古来稀。古人哪懂什么营养平衡,各地往往只吃自己本地特产,饮食单调,缺乏均衡营养,身体衰老极快。算身居高位,也不例外。
郑松现在觉得脑袋发沉,昏昏然转不出什么想法来。这明显是思虑过头,开始大脑供血不足了。
不过郑松可不会倒自己的架子,他咳嗽两声,道:“各位先在这金殿,好好议一议,拿出几个可行的法子。”说完走出金殿。进入了他专门的休息房间。
他必须得攒点儿精神,理清思路,一会儿才能在这些大臣的各种方案里,优选出最合适的。
郑松前脚离开,后脚这金殿里,马泾渭分明起来。
黎皇是还在龙椅,可是有哪个人把黎皇放在眼里。
大家怕的是真正一言决生死,大权独揽的郑松。郑松既然让拿出几个方法,那几派人马自然要争取自己方案能获得垂青。
郑松身边的死党最是老实,他们得紧密团结在以郑松为首的核心周围,一切惟郑松马首是瞻。现在郑松意见不明,当然不能轻易开口。
黎皇也是有几个死忠拥趸的。可是有些人单势孤。算黎皇自己,一天也过得栖栖遑遑,既然不能给这些人遮风挡雨,这些人虽然忠心耿耿,可也不敢拂逆了郑松,不然小命不保。
所以这些人自然要探听黎皇的想法。黎皇现在六神无主,再说,自己又什么时候,有权提出自己的想法了?
黎皇暗观察郑梉和郑椿,看看这两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