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之一了。现在可没人相信安南还能存在下去。
这样人看了自己的聚宝盆,自己还有生存余地吗?
不过他左思右想,也弄不明白的是:自己每年几万两白银的收入,是让人眼红,可是值得这个人眼红吗?这个人随便卖些海外土地,是几千万两银子的进账,这是名副其实的大明第一富翁,富可敌国。
这人怎么看自己,想吞并自己了呢?
当他在家里,接到李易的邀请函的时候,他有些发蒙。这样贵人找自己做什么?自己在这样贵人的眼睛里,恐怕是升斗小民,不用李易出面,只需李胜勇随便打发些小弟能搞定自己。这李易找自己,有什么事呢?
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周长兴一咬牙,去吧。赶紧启程赶到海。
李易也在审视这个周长兴。
周长兴国字脸,棱角分明,透着严肃认真,精明强干。虽然面对自己流露出一丝惶恐,可是还是尽量保持着自尊。
能在10多年的时间里,把一个普通纺纱小作坊,在这江南纺纱大作坊林立的地方,异军突起,最终领袖群伦,绝不是仅仅凭运气可以做到的。这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李易向来主张专业的事,由专业的人去做。
他早想涉足纺纱、织布这个行业。想后世,西方列强侵略东方,靠的是廉价洋布打头阵。这可是消费产品排名衣食住行的第一位,自己满心盘算的,是也用这个打开西方的市场。
现在自己有了这么多免费的女工,又控制了长江口这黄金水域,时机已经到了。
不过谁来经手这摊事呢?
他再三筛选,才决定找周长兴过来。这可是名闻天下的大明优秀企业家。
李易示意周长兴落座,自己亲自给周长兴倒了一杯茶,惊得周长兴赶紧站起,诚惶诚恐的接过茶杯,李易连道:“不要拘礼。”这反倒让周长兴更紧张起来。
国人有句话: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你李易已经身居这样高位,自己开始分封九品大臣,几乎等同于一个皇帝了。这还让我不拘礼,这可能吗?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李易问周长兴道:“周老板经营有道,生意顺意吧?”
周长兴回道:“谢大人关心,生意以前还可以,今年可不好说了。”
李易滑动杯盖,扫开浮茶,啜了一口,才放下茶杯问道:“为什么这样说呢?”
周长兴道:“以前生意完全是正常步调,今年突然有收棉大户横插一脚,抬高棉价太多,不瞒大人,小人的作坊连往年一成棉花都没收到,马要面临无米下锅的窘境了。”
李易问道:“为什么你不跟着抬高收购价格呢?”
周长兴道:“大人说笑了。如果棉花价格提高百分之二十,那我们纺纱的卖价抬不去,不是无利可图,是肯定要亏本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李易又端起茶杯,轻呷一口,问道。
“静观其变吧。这个价格收购,背后的金主再资金庞大,也会亏死。大不了我再等一年。”周长兴意兴阑珊,毕竟一年闲置,机器倒是可以,工人都走了,再招可不易。
李易直视着周长兴:“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明年还是这个价格,棉价有涨无跌。”
周长兴“呼”的站起,道:“这。。。。。。这收棉花的人,难道是大人您?”
李易点了点头,道:“是我!”
周长兴大惑不解:“您一直不与民争利,天下人都说您是做生意的第一高手,您这次不会是为了挤垮江南纺纱业,才做的这赔钱买卖吧?”
李易笑了起来:“我确实要从事纺纱这个行业。不过第一,我不是为了挤垮江南纺纱业,恰恰相反,我要给他们一条更好的活路。第二,我纺纱也不会亏钱,而是利润丰厚。”
周长兴连连摇头,不可置信:“我经营纺纱许多年,这成本瞒不得我,您不会赚钱的,这会让您亏得血本无归,大人您可要谨慎啊。”
李易道:“周老板可曾听见我做过亏本生意?”
周长兴想了想:“您的发家经历,是一个神话传说。大明人谁不津津乐道?不过您做的生意,许多当时人们都看不透,不过最终都证明您做的是可行的,是对的。这亏本生意,真没见您做过。可是这一回,难道。。。。。。难道又是我们看错了?”
周长兴也有些不自信起来。
李易接口道:“这一回我还是有得赚,而且是大赚。这纺纱成本,一是土地房屋这些固定资产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