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低调。
郑梉道:“孩儿得到一些消息,不过详细消息,可没有得到。”
郑松道:“根据各种迹象分析,你说的这些海盗是大明开荒团,很可能是真的。这些海盗一心一意颠覆国家,劫掠人口,根本不是普通海盗的做派。你认为明天海盗开始进攻,我们能抵敌得住?”
郑梉摇头道:“不能,您没见他们有多么强大。孩儿是见过葡萄牙帝国的军队的,我觉得,算是葡萄牙帝国,也不如他们强大。”
郑松道:“这几天海盗来而复返,我今天白天,才得了消息,原来是葡萄牙人出动了他们最强大的力量,几十艘战舰,包括三艘他们的无敌战舰,来袭击海盗,和海盗一场大战。”
郑梉急问道:“结果如何?”
郑松叹气道:“诶,你看他们卷土重来,应该知道结果了。葡萄牙人全军覆没。马六甲总督也被活捉了。”
“啊?!”郑梉虽然知道海盗强大,也没料到是这个结果。葡萄牙人不会这样怂吧?居然连个两败俱伤都没做到。
郑松道:“既然如此,我估计这国家是保全不了了。你此去要争取保全郑家。用黎皇和全部秘密宝藏做筹码,让郑家继续管理这块土地。当然,是替他们管。阮家灭亡了,是阮福源的一个亲信叫万汝麟的,在继续管理阮家地盘。我们求得仿效万汝麟,继续管理这块土地即可。这事只能你去做,这也是为父让你出使的原因。”
郑梉才明白,原来郑松还有这一打算。既然父亲一心为郑家筹划,那前嫌尽释,自己觉得走这一趟也值得。于是向郑松保证道:“父王您放心,我一定为郑家谋取最好的结果。”
郑松道:“城北来的,是一旅偏师,不会是主帅出马。他们的主帅,必然坐战舰督阵。你出南城门,求见他们主帅,探听口风,时机不好,不要纠结国家了。有小家,才有大国。我们自己的家没了,还要这国作甚?”
郑梉道:“我明白了,孩儿这去了。”
郑梉看看父亲斑白的须发,悲苦的面容,知道父亲以七十来岁的高龄,操心国事,已经几日不曾安枕了。虽然父亲舍不得权势,对自己百般打压,但是没有父亲做靠山,自己也到不了今天这样高的地位。还是应该感谢他。
郑梉给父亲施了一礼,道:“父王保重!”转身径去了。
夜已经深了,一弯下弦月斜挂天边,东京城墙,蜿蜒着灯火长龙。
城外则点缀着几十处灯火,那灯火所在,正是海盗大营。
李胜东忽然得到传报:有安南使者求见。他有些踌躇:见还是不见?
按理两国交兵,使者往来,是很正常的,当然要见。
可是见这使者,不是耽误睡觉吗?
天一亮东京城是我的,你们还有什么本钱和我谈呢?
正想说不见,忽然想到:自己五师兄可正在北城呢,那可是好热闹的人,最喜欢拿五做六的,估计五师兄一定喜欢见使者。那让五师兄见吧,这个主意。
于是李胜东直接派几个侍卫,带郑梉几人,前往李胜智处,自己继续会见周公了。
李胜智属于精神特别健旺的人。平时觉少,这大战将临,更是兴奋。睡了一个囫囵觉,早早起来了。
郑梉从南城走到北城,20多里路,用了近两个小时。这让郑梉很后悔。早知道海盗头子在北城,直接过来不行了,何必费这个劲儿。
郑梉是下半夜两点多出的宫,这一通折腾,已经早晨五点了。不过到北城,李胜智倒是没难为他,直接把他放进军营。
郑梉见军营用土壕围了一圈,土壕有半人多高,可是土壕外,正是取土的多半人深的沟,如果袭营,想一下爬过去,还是很费劲儿。在这个多用木栅栏围军营的时代,用土壕来围起军营,也是少见。
走进军营,只见每隔几十步,有一个海盗站在壕边,警惕注视外围动静,郑梉暗想:这海盗部队如此强大,防护还如此森严,足见不是乌合之众。
越过许多营帐,终于到了军大帐前,见一个青年,正打着赤膊,虎虎生威的练着一杆长枪。
郑梉是武将,这武艺高低一眼看得出,见这青年这把枪,每从不可能角度突刺,真的是神出鬼没,枪法如神。在他军,用枪好手可不少,不过练到如此境界的,那是绝无仅有。
那青年见来了人,枪势一转,夭矫如龙,突的向后抛出,后面一人正立在那里,郑梉虽然是敌人,也吃了一惊,他觉得这枪电射而出,后边那人死定了。敢情这将军是个疯子,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