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同时出兵。
不能不赞叹马背的民族控马的技巧,疾驰的几匹战马,同时奔出城门,没有碰撞,没有堵塞,可是一个小时过后,出城列队的,每个城门外,还不过是5000人马。
李胜智指点着列阵的蒙古军兵,对李胜恭等人道:“这说书人的话,是不可信。你们看看,说书人张口是号炮一声,三万人马出城列队。现在都一个小时了,也是出来三万人马。”
李胜恭道:“五师兄总是明察秋毫。我没注意过这个说书的漏洞。一个小时已经到了,咱们现在开始攻击吗?”
李胜智道:“急什么。这宁远城地势险要,除了这几条道路,都是怪石阻路,能往哪里跑?攻城还麻烦,索性等他们都出来了,一勺烩了。北蒙这头猪,居然进了这么一个笼子。也真够傻的。”
李胜恭道:“北蒙向来攻无不取,战无不克。这养成了他们骄兵悍将,不查地势的习惯。”
李胜智道:“老十,以后你要独当一面了,这敌情不可不察,地势不可不察,骄傲的习气不可有。”
李胜恭道:“五师兄指教得是。现在一个小时了,我们站着觉得累,这些蒙古兵又穿甲又忙活的,不是更累?过一会作战得说我们欺侮他。”
李胜恭很擅于伪装,人如其名,总是一副恭谨的样子。当然,也是对李胜智这样的魔头恭谨。
李易这些师弟,都沾染了李易的脾气秉性,说好听的叫乐观向,说不好听的是张扬桀骜。随便看看哪个喜欢下棋的,不都是觉得自己厉害,别人都是臭棋娄子?李易是个标准棋手,虽然下得好些,棋手的毛病一样不少。这些师弟多年和他摸爬滚打在一起,不染他的毛病才怪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北蒙军总算都出了城,列好了战阵。
天已近午,暖暖的春阳照耀着大地,苏日格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他已经看清了形势,敌人只有四万多人。如果按以前,蒙古五千骑兵,可以轻松击溃汉人的四万兵马。可是,现在这四万兵马,是把7万蒙古大军,牢牢的围在了几里方圆的宁远城旁。
苏日格手搭凉棚,凝神看着对面的士兵,每一个人都肃立着,火枪立在身侧。整个军阵数十排战士,横看竖看,都行列整齐。
已经一个多小时了,这样长的时间,没人骚动,那么静静肃立。他的军队做不到,大明的军队更做不到,都说过令行禁止,可是古往今来,有几支军队做到过?他戎马半生,可没见过这样的军队。
一支军纪严明的队伍,肯定是一支强军。苏日格不怕强军,他头疼的,是军队前方,那密密麻麻排开的小炮。
这些天,他早已经熟悉了这些小炮。
他的大军距离敌人的军阵两里多,催动马匹,加速,冲锋,到敌人阵前要200息,很快。可是那炮射速大约是10息左右,是说每门炮,至少能发射10枚以的炮弹。
他粗略点数一下,这样小炮大约有1000门。我的天,是说在他冲锋过程,会冰雹一样,落下万颗炮弹!
苏日格头皮发麻。他搞不明白,这小炮为什么会射速这样快?
骑兵不怕火枪。尤其是蒙古骑兵,即使没有铠甲,身穿的皮袍子也往往传了几代人,平时当抹布用,各种油污抹在面,厚厚的板结了一层。几乎相当于优质皮甲,火枪的伤害不算大。尤其是战马快速奔跑,瞄准更是艰难。
可是密集的炮火可怕了,飞起的弹片,切割力惊人。战士的皮袍子,在弹片面前不够看,根本没什么防御力。更何况马匹受伤后,很难控制。
骑兵最可怕的是冲击力。不能整齐冲锋,乱成一锅粥的骑兵,还有什么威胁力呢?
这时对面一骑马跑了过来,马战士对苏日格喊道:“李军长最后给你们一个机会:投降免死!”
“我看你找死!”苏日格从箭囊抽出一支箭,摘下雕弓,一箭射去。苏日格箭法通神,可是那战士身手极好,拼力侧身,躲开了脑袋,耸起的肩膀被箭撕扯掉一块皮肉,绽开了一蓬血花。
那战士掩着肩头,恨声道:“好你个苏日格,敬酒不吃吃罚酒,等一会儿劳资割下你的脑袋当球踢!”说完狠话,拨马跑了回去。
苏日格抬起覆面甲,转身对自己的部队道:“我的兄弟,你们怕死吗?”
“不怕——”,呼声山呼海啸。
苏日格高呼:“这些蠢贼,用死来恐吓我们蒙古英雄,做他们春秋大梦!我们蒙古汉子,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杀!”
“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