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伦四部其实也属后金麾下,我当再遣人马,向北攻略,为大师兄的移民扫清障碍。
对大师兄的移民,我有几条建议,听说大师兄要去天津,十弟是移民指挥,希望找机会向大师兄进言。
不过大师兄刚愎自用,固执己见,十弟一定要委婉些,说不好,又会挨了大师兄的训斥。。。。。。”
看到这里,李易拍了一下桌子,叫道:“好你个李胜信,居然给我个刚愎自用,固执己见的评语。李胜勇,你常在我身边,你说说,我是那样人吗?”
李胜勇正忙着夹菜,马摇头道:“不是!李胜信是皮紧欠揍。谁不知道大师兄英明神武,除了听不进去别人的话,没别的毛病?他是胡说。。。。。。”
李易瞪了李胜勇一眼,道:“住口,话都不会说!这还不是一个意思?看来,我好像真有点这个毛病?真得注意点儿。对了,李胜勇,你知道我有这个毛病,为什么不提出来?”
李胜勇嘴里含着饭,含糊道:“因为您刚愎自用,固执己见啊,提也没用。”
“哦,”,李易自嘲的笑了一下,道:“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改过是很容易的。我现在看看李胜信的建议。”说着,继续看了下去:
“十弟,大师兄的北伐,不应该只发三师兄一路大军。至少把三师兄、五师兄分开,兵分两路才对。一路走西部,直取北蒙王帐,一路沿开原向北,收拾北方残余势力。
我私下以为,灭北蒙固然重要,可是为炎黄子孙拓展生存空间更重要。扈伦四部所占土地,大部是大师兄说的松嫩平原。现在的乌拉国有大明以前所建造船厂,我部已经占领。
此次我没得军令,私自北伐,诶,估计又得挨训。好在也算有功,功过相抵最好。
不过我进攻路线,一路都是膏腴之地,大师兄移民在即,北伐之师,不得不发。
我私下以为,大师兄年后决策,其错有四:。。。。。。”
“我有四个错误?”李易拍案而起,“李胜信胡扯!怎么会有这么多?”
李胜俭道:“您看,我不打算把这信给您看。您现在不听不进去话了?这个叫。。。。。。”
“忠言逆耳!”李胜勇含糊道。他虽然吃得欢,倒是没忘捧十师兄的臭脚。不过忘了得罪的是大师兄。被李易一个爆栗,敲得明白过来。赶紧闭嘴,端着碗溜到另一边,继续他的吃饭大计。
李易平复一下心情,再次展开书信,道:“我倒要看看他有哪些逆耳忠言。”继续看了下去:
其错一,应该两路大军北伐,互相呼应。不应该单发一路,孤掌难鸣。一路北伐,战果很可能只是击溃,不能肃清北蒙势力。甚至更强大势力,隐于暗处,留下后患无穷。
其二,过于依赖崔秀海军。
崔秀海军,本质是海盗,顺风仗没得说,如果碰到硬仗,恐怕一败涂地。没有严格的纪律,没有艰苦训练的部队,不可以委以重任。大师兄只见安南一仗,崔秀军取得辉煌胜利,却根本没注意里面几次危机。如石三一部被火攻,没有李胜山力挽狂澜,恐怕彻底覆灭了。
一个师被斩将夺旗,崔秀军会士气大跌,还能有以后胜仗?
再如葡萄牙舰队的突袭。如果不是李胜石的海突袭得手,一举重创敌人主力,战局如何,殊难预料。
现在大师兄把攻打朝鲜庆尚道的重任,以及肃清北方敌人的重任,都交付崔秀一军,私下以为不可取。
陆战必须陆军,踏踏实实,逐步进取。总以偏师行诡诈突击之道,这些顽强凶悍的敌人万一暴起得手,罪在崔秀?其实罪在大师兄。。。。。。”
读到这里,李易一惊,抹了抹额头渗出的冷汗。
李胜信是唯一同时在海军和陆军都任职战斗过的高级将领。他的见解肯定是正确的。自己用海军用得方便顺手,早忘了这里的危机。
自己擘画大局,仗着熟悉历史大势,还算可以。真的实战,可没参加过。唯一的海战,是看李胜广打劫日本商队,自己还落了个远远观战。兵凶战危,自己总利用海军突袭,可能真的有问题。
李胜信个性沉稳,有勇有谋。自己是看了这一点,才把他放入海军,积累剿灭安南的战功,一举登军长的位置。
自己这些师弟,哪个都正年轻气盛,低阶军官的时候,大家都一片和气,不会去争。现在开始进入军长这种独挡一方,领兵十万的级别,位置可太有限了。谁能做军长?你凭什么做军长?
任命虽然是自己发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