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换了海外各国的角度,仔细审视开荒团这个怪物。
这一下发现,对开荒团的准确评语大概四个字:“臭名昭著。”对于海外各国来说,开荒团真的是坏事干了一火车,好事一件也难寻。
李易真是头疼,一摆手,对李胜道:“算了,反正以后,不能再跑马圈地,满世界往家里划拉土地。你给这些师兄弟通知下去。”
李胜点头道:“是应该管管了。这东一块西一块乱码七糟的,打理也不方便。应该找块好的地方,直接占了都归我们自己。”看李易开始瞪眼,李胜赶紧岔开话题:“大师兄,您说的澳洲,咱们是不是该派兵去了?你可是总说那个地方绝美。”
李易点头道:“嗯,那真是绝美的地方。阳光,沙滩,美丽的珊瑚礁,游鱼历历在目。可以在澄澈的海水里游泳,在海边烧烤海鲜,困了,在芭蕉树下打盹。”
李胜道:“太棒了!大师兄您早说这个好地方,怎么一直不派兵去占了?”
李易道:“你知道什么,玩物丧志,在好地方住着住着,人也没了斗志。自古穷山恶水出强兵,温柔乡里出来的都是怂货。那地方只适合我们大家将来去养老,我们的孩子都不能让他们住在那里。”
李胜点头道:“孟子说:‘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安乐窝磨灭人的斗志,这个我能理解。不过咱可得提前移民过去,也不能到时候咱们哥们住那,吃什么喝什么啊。”
李易道:“那有土著的好不好?现在应该是西班牙人发现了那里,在屠杀土著吧?不急不急。”
任月道:“你这可是借刀杀人。难为你这个做老师的,当年怎么教的我们正义之道。”
李胜点头赞同道:“任月你说得对!借刀杀人是不对的。我们应该大大方方,自己去杀。不对,为什么要杀?大师兄定的规矩是抓,都抓回来干活。这才是充分榨取剩余价值。我说得对吧,大师兄?我当年对您讲的这套理论很有心得。。。。。。”
李易忽然发现话题跑偏十万八千里了。赶紧拉回正题,道:“抓不抓那地方土著,和你廉政部有什么关系?咸吃萝卜淡操心!你回去立刻拟个,发给大家。这样收刮土地,以权谋私可不成。以前既往不咎,以后必须杜绝这种歪风邪气。”
任月有些不满,道:“难道咱们以后做生意什么的,必须用到一些土地,买也不成吗?”
李易道:“你情我愿的公平买卖,这倒是可以。只要不是李胜智那样坑绷拐骗来的,谁说这不行了?”
任月高兴道:“那好!”
李易感觉自己好像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这些侵略者从土著那里买地?这话听起来不太对头。土著们命都保不住了,这地会是什么价格?不过李易也真想不出什么办法,控制这些师弟对土地的掠夺。
李易太理解这个时代的人,对土地拥有的特殊感情。有了土地能产粮,有了粮食能活命。自己这些师弟,都是苦孩子出身,对土地执着的偏爱,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他也决不能纵容这些师弟,把天下当成予取予舍的自家后花园。那对将来建设一个有秩序的社会,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不过这些师弟跑马圈地,他能理解。可他还是有些事想不明白。这土地总要有人来耕种,几百万亩土地,种地的人是哪来的?掌管保险金的这道门槛的崔芸,难道也和他们同流合污了?不然这样大的漏洞,怎么从没听崔芸对自己说过?
李易问任月道:“这事咱放下,我的意思是,咱财富已经不少,不能贪得无厌,成为别人的话柄!我有个事问你,这二百多万亩土地,种地的人你们是怎么招的?崔芸这么大胆子,敢徇私枉法,不收你们的保险金?”
任月道:“这可别冤枉崔芸。辽东种地的人,都是李胜义他们从西口招的难民,根本没走崔芸的帐。别的地方或者是本地人,或者是别的来路,反正都没难为崔芸。”
李易头有两个大。他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烛高千尺难免灯下黑。无论哪片土地,即使有了地方官,几乎还是军管。这些师弟们军权在握,想做什么事,根本不可控。
李易对任月道:“你告诉我实话,咱们家除了土地,工厂,连锁店,还有多少现银?”
任月道:“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假话?只是你也没问过啊。咱们家兵工厂和土豆粉的生意一直都很好。还有别的一些进项,这几年攒下的现银是2780万两。”任月警惕性忽然提高了,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