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向来一言九鼎,不容置疑。他不敢说。不要看大师兄给他个劳什子的副总司令的名头,他有什么权利了?给个虚名当个真,居然开始质疑大师兄了?他怕自己被师弟们笑话。
再说,看李胜海意气风发的样子,他也不忍扫了李胜海的兴。
水战不同于陆战,任你有百般武艺,也没有个人施力的地方。他这个副司令,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下达什么命令。
门猛地又被推开,传令兵再次撞了进来,报告道:“葡萄牙三十艘战舰,顶着岸防炮的炮火,正在向岸边冲来,请副司令指示!”
李胜仁猛地站起,直直的看着传令兵,嘴唇翕动,却说不出话来。
李胜礼也站了起来,挥手让士兵出去。他走到墙角,拿起毛巾擦了一把脸,快步走到海市地图前,抓起教鞭,指点道:“各位,葡萄牙人30艘战舰,士兵肯定过万。这是要要岸强攻啊。既然要岸,最重要的目标应该是以下几个:第一,江边的各大炮台。只要清除了岸防炮,他们的后续部队,可以肆无忌惮的闯进港口,消灭我们残余的海军部队,俘获大批商船渔船,接应岸的部队撤回。”
大家都紧紧盯着李胜礼的教鞭。李胜礼虽然一直执教,可是熟读兵书,对大师兄的军事思想,可以说是理解得最透彻的一个。疾风知劲草,这危急关头,他是最冷静的人。
李胜礼把教鞭指向了城主府:“敌人的第二个目标,应该是城主府。这是我们的核心,占领了这里,标志着海的陷落。至于其他的烧杀抢掠,都是次要的。副总司令,您来说一下,岸边的布防情况。”
“啊?”李胜仁愣怔了一下,才知道李胜礼再点他的名,他回答道:“黄浦军校现有学生兵2300人,除了300人留校,2000人在江边布防。”
李汝华惊道:“海面对长江有25里宽的水面,2000人布防?黄浦军校三个月一招生,人快万了吧?怎么这么一点儿学生?”
李胜礼道:“学生是不少,可前线部队要,政治部要,新编部队要,杯水车薪,哪够分啊。李胜让新整编毛龙的两个师,想要2000名学生,司令最终只给了800。这些都别提了。岸边防守肯定是漏洞百出了。炮台呢?”
李胜仁道:“每个炮台有一个排的守卫,面对大股敌人,肯定会被各个击破。”
紧张的气氛,没人注意到异样的对话。现在总指挥好像变成了李胜礼,李胜仁这些人都成了待命的军官。
李胜礼继续问道:“城主府的防御怎样?”
李胜仁长期在黄浦军校,城主府虽然有他办公室,却很少来。李胜站起道:“城主府有一个营的警卫。都是精锐,如果只是防守,算敌人再多,也可保城主府无忧。”
李胜最喜欢混在警卫营,对这支部队战斗力,很有把握。
李胜礼道:“葡萄牙人一万或者两万士兵岸,无论岸防或者炮台,都很难防守了。海危险了!”
李胜仁捶了一下桌子,嘿然道:“怪我,我只想着有强大的岸防炮,敌人攻不来。”
李胜礼道:“我们现在不谈责任了,我觉得为今之计,海无兵可调。只有调第五军进海协防。这责任不是一个人担得起的,我建议大家举手表决!”
李胜道:“司令不是说,第五军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用吗?”
李胜勇道:“现在是万不得已!我同意调第五军。”说着举起了右手。
李胜仁担忧的望向李胜水:“胜水,你凭心说,第五军可用不可用?”
李胜水“蹭”的站起,抹了一把委屈的泪水道:“都说俺们第五军不可用,不可用,咋个不可用了?现在这些兵都是向阳、太原、长安三省的,不是安南的,也没有安南了。俺那些兵也都认可自己是炎黄子孙,各级军官几千人,又都是咱们开荒团的老底子过去的。化课、思想课天天,政治部差把第五军当做自己家了。你们不用第五军,怎么知道第五军不可用?”
李胜仁被小师弟痛哭流涕的一顿抢白,哑然无语。
李胜水委屈,真的很委屈。
他是李易的小师弟,排名100开外的小师弟。本来是一个团长,一步登天,成了仆从师师长,后来俘虏多了,干脆编成了仆从军,他是军长。开荒团一个才有几个军长?他一下成为开荒团的高层人物了。
这进步太大,不要说别人接受不了,李胜水也接受不了,每次开荒团高层开会,他都躲到一个角落,一言不发。大家也完全忽视了第五军。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