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只不过后金靠掠夺起家,掠夺的又是北方穷户,所以家底才不厚。
最近几年,又被李胜义屡次勒索,日子过得更窘迫些。
李胜智四处看了看,问道:“代善呢?不会死了吧?”
李胜方指道:“那边趴着呢,腿受了伤,手炸掉一只。巴图鲁是做不成了。”
李胜信走了过去,见代善坐在那咬牙切齿,几个军医正在给代善清洗伤口,疼得代善汗水湿透衣衫。不过硬是一声不吭,也真是条硬汉子。
李胜信道:“代善,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我早给你们下了最后通牒,你们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说你真糊涂,把你的兵带到朝鲜去作战多好,何苦螳臂当车,消耗在这里?”
代善两眼血红,声音颤抖,对李胜信道:“李胜信!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我们女真人世世代代,生于斯长于斯,你们夺我土地,杀我同胞,天良丧尽,迟早会有报应!”
李胜信冷笑道:“你们不也是北方林子里采参打猎的种族吗?跑到辽东,杀了我多少汉族兄弟姐妹?现在是你们的报应到了,我是替天行道!今天留你一条命,去给你皇阿玛送信,是战是和,让他及早给个痛快话。”
代善用剩下的左手抹了一把额头冷汗,道:“战又怎样?”
李胜信淡然道:“战,我把你们灭族,省得你们总有怨念,一了百了!”
代善眼睛里几乎喷出怒火,哑着嗓子道:“那和呢?”
李胜信道:“和,让你皇阿玛写了降书顺表,以后作为开荒团臣属,把所有子民,撤出辽东,到朝鲜你们打下的那两道之地住。大师兄会把那两道之地赐给你们,作为我们开荒团下属的自治省。嗯,国号必须取消,给你老爹一个省长当。大师兄真的仁慈,对你们算开了天恩。”
代善道:“惹不起你们躲总行吧?我们回北方的老家总可以吧?”
李胜信道:“北方已经是我们移民的地方了,反正你们也不喜欢老家,早放弃了。还提那些地方做什么。”
代善道:“朝鲜两道之地,是我们死了多少兄弟,拼死拼活打下来的。怎么还需要李易赏赐给我们?”
李胜信摇头,指点迷津道:“你们自己打下来的,那叫侵略,名不正言不顺啊。大师兄赐给你们,道义能站住脚了。”
代善被气得大笑了起来,一下岔了气,不停的呛咳,嘴边流出血。半晌才止住咳道:“这真是我听到的最大笑话。那两道之地是朝鲜的,朝鲜光海君赐给我们靠谱些,你居然说,你大师兄赐给我们才名正言顺?哈哈哈。。。。。。”
这一笑牵动伤口,代善又疼得直呵冷气。
李胜信鄙夷的看着代善道:“蛮夷之邦,冥顽不灵!那光海君的国君位置,也得我大师兄让他做,他才有得做,才算名正言顺,你明白了?”
代善瞬间呆住了。
后金奉行的准则一直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自从努尔哈赤遗甲十三副起家,兼并海西四部,征服东海女真,无数部落被消灭,无数民众被屠杀,代善早已经明白一个道理:只要你够强大,一切都是你的。现在他发现李胜信和他的思路居然不谋而合。
李胜信对代善冷笑道:“大师兄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你们后金,也是一路践踏着其他部落种族崛起的,现在,风水轮流转,也轮到你们被践踏了。枉你为四大贝勒之首,这么点儿事情都看不明白?”
代善完全无语,他仰头看天: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老天爷没有为他的凄惨有任何同情的意思。
他咬着牙,不甘道:“哪个王朝不是大运二百年?这都城才建16年,我们才刚刚立国,要受你们欺凌,天何其不公?!”
一旁的李胜方笑道:“你们祖无德,怨得谁来?你回去对野猪皮说,在朝鲜给我们准备好粮草,老子要去打朝鲜了。伺候不周,老子的部队顺手灭了你们。反正一个羊是赶两个羊是放,咱们灭朝鲜,也不差多你们一个。”
代善对李胜方怒目而视。
努尔哈赤这名字译成汉语,是叫野猪皮不假,可是汉人叫他的皇阿玛野猪皮,肯定是耻笑的话。
李胜方毫不在意代善仿佛要吃人的目光。
女真族这个时候给孩子起名字,一般都是撞名。
一个大明辽东老兵,给他讲了旗人撞名的习俗。是孩子出生后,家人出门看见什么,这孩子叫什么。努尔哈赤的老爹,在他出生的时候,肯定看到的是野猪皮。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