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林把20来个连排班长集在一起,都围着他蹲在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各位兄弟,现在功劳来了。!看着那几个粮囤和草垛没?一会儿二排三排去放火,杀了守卫,甭管草垛粮囤房屋,能点着什么点什么。干成了每人记两个人头战功!”
一听有两个人头功课拿,两个排长面露喜色,小声答应,跃跃欲试。
云天林接着安排道:“四排在这树林里埋伏接应,掩护大家撤退。”
这掩护的活不好干,人家打的热闹自己得看着,人家拍拍屁股跑路,自己却不能跑。四排长当时黑了脸。虽然军令如山不能挑肥拣瘦,也总是不好受。
军这排序是有说道的,看着平级的军官,实质排在前面的,一般都更有发展空间。
这时一排长已经有些发急。他这个个排安排干什么?闲着?那可没功劳了。一排排长和几个班长眼巴眼望的看着云天林。
云天林道:“一排跟我走,火势一起,趁着混乱,摸进镇子。我已经发现了日本人的指挥部,咱们干他一家伙。去的每人记五个人头战功!”
我靠,五个人头功?仔细想想啊,一个人头是20两银子啊。五个100两。活一辈子都够了,这太他娘的值了。
一排长大喜,问道:“营长,真的五个人头功?”
云天林瞪了一排长一眼,道:“进镇子是万马军营取将人头,这个胆子,值五个人头功。你怕不?”
一排长一挺胸道:“怕?营长您的命不咱金贵?您都不怕,俺们怕什么!”
四排长激动起来,站起来道:“老郑,你还没娶过媳妇呢,你来打掩护,俺四排和你换!”
其他两个排一听也纷纷要求跟云天林去。一排长也“霍”的站起,对四排长道:“滚你娘的,营长安排的你也抢,见不得俺老郑立功咋滴?”转身对大家道:“谁再说这话俺和谁急!”
云天林是彻底领悟了一把什么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真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九死一生的事也都这样积极。
要知道集体记几个人头功,那可不是简单事,你营长说了,级不答应咋办?
不过云天林觉得:火烧粮草肯定算大事,记两个人头功说得过去。
至于袭击敌军指挥部,这是拼老命的事,能活着回来是万幸,五个人头功一点儿不多。
四排长郁闷也没用,最终云天林还是选择了一排跟他去,二三排当纵火犯,四排打掩护。
趁着一片乌云遮月,云天林带着三个排行动了。他们人人都在头缠了白手巾,大摇大摆直向镇口走去。
云天林最担心的是一路,要穿过百姓睡觉的地方,万一有哪个人喊起来麻烦了。
可是一路行来,许多百姓坐在地没睡觉的,也只是抬头看他们一眼不错了。绝大多数根本没理他们。
在百姓眼里,这些背着枪的兵,当然是把他们赶出家园的日本兵,敢怒不敢言不说,最好当没看见。知道哪个天杀的兵痞看他们不顺眼,挨踢几脚犯不着。
走到镇口,两个站岗的日本兵有些莫名其妙:这100多人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不知道?他们万万想不到会有敌军大摇大摆来袭营。只是例行公事,打算询问一声。哪曾想几个人来掩口是一刀,连个喊叫机会都没有,送了性命。
云天林带着一个排掩在村口,另两个排跑步向粮囤草堆方向去了。
云天林在村口万分纳闷:怎么三万多人大军,派这两人警戒?这也太大意了吧?
其实日本兵集在神木镇靠港口那一边,这边放两个卫兵,是看着百姓的。哪是防着他们。
周围可是有百姓看见这杀人一幕,吓得纷纷掩口,没睡的也马倒在地装睡。这不都是日本兵马?刺刀见红,玩的是哪一出?这些百姓也想不到是开荒团杀门来了。
粮草在镇子边。
如果不是港口里摆满了各种军械物资,维修工具,也不会把军粮放在这边。
不过返回来说,神木镇百姓很富足,不是什么缺粮的灾民,日本兵也不担心粮食被哄抢。所以看守粮食的,也是每次一个班轮值。
焚烧粮草不是那么顺利,十来个日本兵虽然事出突然,还是抵抗了一下。奈何两个排100多人,还是一枪没放,靠着刺刀,三下五除二撂倒了这些人。开始搬运旁边的柴草,放在粮囤下面。
惨叫声把镇内的日本兵被惊动了,总算有人过来查问。这两个排的行踪掩藏不住了,开始短兵相接,乒乒乓乓的枪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