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哪知实打实坐实了自己通匪的罪名。
普渡一时间万念俱灰,顿悟自己被钱财迷了心性,已经愧对高僧这一称呼了。李易在庙外没有当众拿下他,而是到了这外人不至的偏殿才处置他,这真的是给祖越寺留了颜面。如果在庙门外当场拿下自己,说明罪名,也来个地正法,祖越寺也不用存在下去了。用不着李易一把火烧了,百姓也不会再来朝拜。
普渡颤颤巍巍脱了帽子,露出短短的一头白发,匍匐两步,到普安身前道:“师兄,师弟我失了佛心,该当交回住持职务。请师兄把我张天才开革出祖越寺,张天才去领国法。”
普安见师弟说出俗家名字,知道师弟是要把过错独揽。不由得泪眼婆娑,双手颤抖,接过僧帽。
这个师弟几十年在自己身边,经通达。也是自己一心多积钱财,扩建祖越寺,萧规曹随,师弟步自己后尘,才惹下杀身大祸。
这个李易,杀人不眨眼,估计是念着少年时代显通寺待他不错,才给祖越寺留了颜面,来到寺才发作。
普安深深弯下腰去,双手合十过顶道:“普渡是老僧师弟,老僧为修寺庙,着了相,影响了师弟的修行。他平日确实没有违背寺规之处。祖越寺以后再不敢贪图表面庄严,修建殿堂。所有香火钱愿意捐出,做对百姓有益的事情,不再大修殿堂。”
李易道:“难得你们顿悟前非。既然有心悔过,王团长,你带人随他们去取了财物。”
普安道:“还需普渡随同前往,锁匙都是他在掌握。”
李易挥手道:“去吧。”
王近列带着一帮战士,随着步履蹒跚的普安、普渡两个师兄弟去了。
李易静静喝茶,一个小和尚见茶水见底,战战兢兢走前,给李易续茶,躬身退了开去。
这小和尚原来伺候普渡,只觉得天大地大住持最大。等到李易在庙门外一声令下,杀了那么多人,有些怕了。待到李易在这偏殿突然发作,住持跪地待罪,他才知道,寺庙也在世间,要受法律规范。面前这人,是法。
李易放下茶杯,冷冷的看着殿外。
午后的阳光很明媚,斜射进殿内的一束阳光里,无数的灰尘飞舞,越显得这高大的偏殿内有些昏暗。
李易对普渡的做法很恼怒,庙门外真的曾经动念想把普渡放到土匪堆里一起毙了。
连冯山虎这样的恶匪,普渡都敢包庇,这世间事,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李易知道教化百姓,学校和宗教都是重要组成部分。宗教在笼络人心方面力量尤其巨大。完全可以跨越空间、时间,跨越性别、年龄,跨越种族、国家,影响百世千秋。
西方宗教已经凌驾于皇权之,如今,新教旧教之争,几乎把欧洲所有国家都拖进了战争泥潭。这一打,要持续三十年。后世的抗日战争才八年,给国带来巨大损失。三十年是什么概念?可能是许多人一生的时间。
国的儒教佛教道教一直在争,可惜从夏朝开始,君权神授已经开始灌输,后来到汉朝又得到董仲舒发扬光大,君权完全压倒了教权。
可是宗教始终不死心,至少想获得超然地位,不受世间法律控制。
这个目标在很多朝代是实现了的。普渡想保下一个土匪,也正是打着这个主意。
法外有法,国有国,朱元璋不能容忍,李易当然也不能容忍。
如果普渡只是敛财,李易可能高抬贵手。可是普渡偏要为一个恶贯满盈的土匪头子脱罪洗白,这触了李易逆鳞。
后世的许多寺庙,也蛊惑人心。小孩求平安,老人求长寿,病人求康复,贪官求晋升。。。。。。无论什么钱寺庙都敢收,可至少他们还有个底线,不敢藏匿罪犯。
在李易想把辽东打造成为一片乐土的时候,普渡居然招摇过市顶风作案,收了冯山虎的钱财要替冯山虎挡灾。李易怎能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不过怎样处置普渡,还是让人头疼的问题。
普渡毕竟挂着高僧的牌子,抓了杀了都不合适,放了又不能杀一儆百。
李易正思想着,忽然院内有僧人向后院乱糟糟奔跑,李易一惊:王近列跟随普渡等人去了后院取钱,这寺僧难不成要反抗不成?
李易担心王近列处理不当,酿成大变故。毕竟佛门是一个庞大的团体,虽然没有武力,可信徒众多,还是要谨慎为好。
李易也站起身向后院行去,几个警卫紧紧跟随。
随着奔跑的僧人,绕过几重殿宇,见眼前是高高的山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