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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可实际,国的佛教早和当初的印度传过来的佛教大相径庭了,早已经彻底国化。甚至许多佛主,都是在国诞生的,更不要说下面的什么菩萨罗汉了。随便弄个和尚,如道济,可以给他个果位。反正这些封号不值钱,胡乱多弄一些也热闹。
连《西游记》这部小说都可以封几个佛呢,更不用说其他有思想的和尚了。所以现在的佛教也是扣了个洋帽子,所以李易向来是把佛教也列入本土教派的。
虽然现在正在进行战争,可开荒团这部战争机器,有几天不打仗的?打仗归打仗,日子还得照样过。李易的这个命令,还是传达了出去。大明境内,由李胜勇的保安公司负责传信。大明境外,当然由开荒团负责召集。
岳麓书院和东林书院等各大书院,已经基本谈好了未来的发展方向。儒教向来是适应力最强,改良精神最强的宗教,完全不用担心这个儒教会捅出什么大漏子。下面该是规范其他教派的时候了。
第二天清晨,李易早早离开了祖越寺。把人家住持都逼死了,他肯定被列为不受欢迎的人了,只是没胆子驱赶他罢了。
出了山区,没了树荫蔽日。火辣辣的太阳高悬在天,晃得人眼睛发花。
地里的玉米已经长了一尺多高,绿油油延伸到天际。无数勤劳的身影正在田间劳作。
李易不禁朗诵起那首普及版的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餐,粒粒皆辛苦。”
谭菜根在旁边点赞:“好湿,好湿。都说司令出口成章,俺还觉得司令军务繁忙,哪有时间写这个。没想到司令随时都能来一首。”
谭菜根转回头,对一个警卫员喊道:“陈正风,快记下来。司令的诗可是要流传千古的。”
陈正风在马拿着炭笔,东摇西晃,答道:“正记着呢。班长,锄字怎么写?”
李易盯着谭菜根道:“你家里没人教你读书写字背儿歌啥的?”
谭菜根瞪着眼,有些傻乎乎道:“司令,啥叫儿歌?”
李易拍了拍脑袋,无奈道:“我说,你这名字是咋起的?”
谭菜根道:“俺家是穷军户,生俺的时候,家里没米下锅,只有菜根。俺爹给俺起了这个名字。”
“我靠,敢情自己自作多情了。”李易差点笑出声来。
听到谭菜根名字的时候,他还觉得有雅意呢,毕竟《菜根谭》太有名了。他还以为谭菜根这名字来自于那句“嚼得菜根,百事可为”呢。
《菜根谭》作者是金坛县的洪应明,现在是报界名人。他的《菜根谭》原本几年前已经开始流传,整理后在报发表,立刻引起轰动。
这洪应明每天在报撰谈化,谈人生,炙手可热,红得发紫。
李易也感慨万历末年这个大时代,居然同时涌现这么多坛泰斗。冯梦龙、凌濛初这些人不说了,是这洪应明,凭借一篇《菜根谭》,足以傲立国坛,千年不倒。
他一直以为谭菜根这名字来自于《菜根谭》,哪曾想人家更朴素,是实实在在来自于菜根。
不过转念一想,明朝这些军户处于社会最底层,奴隶一样的人,大字不识几个,怎么可能知道什么《菜根谭》?
这些战士能认几个字,估计也是军扫盲课学的。
李易冲陈正风摆手道:“那啥,陈正风,你别记了。这诗是别人写的,你传出去了,不让那些人笑掉大牙,说我欺世盗名?”
欺世盗名的事李易没少干,可是李易觉得怎么也不能犯这样低级错误,这说出去可真笑掉大牙了。不过转念一想,算这几个战士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他浓眉大眼的李司令,能剽窃儿童读物。
出了山区,一马平川的土地让人心情一爽,可是李易忽然觉得什么地方有些怪。到底是哪怪,他又说不出来。这让他有些皱眉。
顶着烈日再走一程,李易忽然明白了:不对啊,现在是五月底,换公历是六月底,应该是青纱帐起来的时候,怎么这秧苗才两尺高?
北方的青纱帐特别有名。后世《黄河大合唱》里那句“青纱帐里,游击健儿逞英豪”谁人不知?
这都这个时候了,怎么秧苗才这么高?不是误了农时?
李易勒住马,十几个警卫员也勒住马。现在还是海州襄平县境内,没有贯穿南北的驿路,路边有不宽的排水沟。
李易下马跳过排水沟,蹲在田里仔细看庄稼。
地里种的是高粱。秧苗长得茁壮,绿得浓郁,很显然没有病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