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日本士兵更不尊重的事发生了。
战壕里跳出了几十个人,从战壕里抽出木板搭在壕沟,跑过壕沟,开始用菜刀砍人头。
是的,伊达政宗确信在望远镜里没看错,多数人是用菜刀砍的!
侮辱尸体已经够过分了,把人当菜来切更过分!开荒团是什么东西!简直不是人!
伊达政宗连骂“混蛋”,骂着骂着,他目瞪口呆了。一窝蜂从战壕后爬出无数的人,疯子一样冲向屠宰场,不,冲向战场,开始用菜刀工作。
伊达政宗终于痛苦的呻吟了起来:“啊,这些人不是开荒团士兵,应该是当地农民!这些人居然是农民!混蛋!”
他已经出离愤怒了。开荒团根本没用战士和他对战,用的是一帮农民!
这些农民抢人头干嘛?血淋淋的人头,这些农民怎么下得去手?尤其是许多日军虽然受伤,可还活着。可好汉架不住人多,骨断筋折的日军根本抵抗不了这些疯了的农民。
他想下令去杀掉这些嗜血的土著,可是部队为了避免被炮袭,离战场最近的,也松松散散在三四里外,哪来得及?
那些先跳出战壕的,砍的是最近的死人头,后出来的要跑得更远,再后来的,要去砍那些伤兵。
伊达政宗目眦尽裂:日本兵不是牲畜,不能任人宰杀!尤其是任农民宰杀,这是军人的耻辱!
他命令炮兵开炮。
轰隆隆炮声震天,这些土著呼啦一下,连滚带爬的向战壕逃去。
可他们很快发现,一个炮弹没有落到他们面前,那些炮弹落点远着呢,敢情够不到他们。
这还怕什么,这些人又杀了回来。
那些动不了的日本伤兵,听到炮声,感觉的是解脱。被炮炸死,算被自己人的炮炸死,也活活割头好。可是最终他们发现这样死也是奢望。炮兵离这里距离超过十里,根本帮不到他们。
这些日本兵彻底绝望了,甚至抵抗挣扎的念头也没有了。挣扎只能让自己多受罪,何苦呢?
提了人头跑回去的土著欢呼雀跃,一些开荒团的士兵在旁边摆了桌案,喊着:“这里!这里买日本兵人头,二两银子,快来快来!”
土著们“呼啦”围了去,送血淋淋人头,换回白花花银子。
镇口站着女人们,看到自己丈夫换了二两银子,立刻是欢呼,拥抱,也不嫌弃丈夫身的血迹。
多少年都未必攒的下的巨款,这么轻轻松松赚回来了,这钱来得太容易。
另外三个观阵的民团也都红了眼,纷纷找到郑芝龙,要求也前线。丢几块石头谁不会?用菜刀砍脑袋,也不是什么技术活,赚钱的胆量咱也有!
郑芝龙对大家道:“各位乡亲奋勇杀敌,保家卫国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但是前线是有风险的,你们不怕死吗?”
二团团长是一个红脸汉子,名字叫龟六,他吼道:“都是爹娘养的,你们不怕死,俺们怕什么。人死鸟朝天,不死赚大钱!死了俺们也认了,有钱必须大家轮流,不能因为民一团团长和你喝酒对兴,你偏向他!”
郑芝龙有些尴尬,这还纲线了。民一团团长寒山和他看着顺眼,真的一起喝过几回酒,现在被人抓了把柄,郑芝龙只能呵呵了。
这时民一团团长寒山和跑了回来,这是20多岁的精壮青年,把六两银子拍在一个少妇手里,这少妇抱住丈夫,跳了好几跳。敢情这家伙砍了三个头回来。
红脸汉子对寒山和愤愤道:“你太不讲究了,怎么着也得咱几个团各出些人,现在你们团每人多得二钱银子的出工费,还有很多人拿人头赏,钱都让你们赚去了!”
寒山和不屑的看了一眼红脸汉子,道:“龟六,看你那点出息,咱们这一脚踢不倒的钱算啥?俺已经问了,你小子猜猜,他们那些士兵杀一个日本兵给多少钱?”
这一下周围人都眼睛看向这边,耳朵支楞起来。那个叫龟六的问道:“寒山和,你说多少?”
寒山和出两个手指。龟六大笑道:“还不是二两银子!”
寒山和骂道:“屁!没见识,人家一个头二十两!”
龟六退了两步,惊道:“不会吧?你弄错了吧?二十两?那也太多了。够他娘的攒一辈子了。”
寒山和道:“骗你干嘛,告诉你,这一团长马换人了,郑参谋已经答应我参军了,以后俺是军人了!他们开荒团必须有人头功才能转正,俺已经够资格了!”
龟六丢掉手里菜刀道:“这兵你能当得,俺也能当得!俺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