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道:“海盗刀头舔血,悍不畏死。这样局面,自然趁夜黑风高,偷偷混过炮火封锁线,冲山乱战搏命。”
伊达政宗道:“这个么。。。。。。确实很难。咱们士兵单兵素质不如海盗,尤其多数士兵夜里不能视物。现在是月末,一点儿月色也无,这些军兵明晃晃举着火把冲过去,还不是做了炮火的靶子?可没了光亮,他们不辨东西,恐怕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李旦道:“除非先派死士在山下燃起火光,士兵奔火光奔跑,不会跑错方向。”
伊达政宗忽然一喜,拍了一下大腿道:“有了!”他转身吩咐侍卫道:“请足利重光来!”
足利重光正闷坐军营喝酒。
虽然军营禁酒,军官更应该做表率,可他现在还算军官吗?
这次出征他是个看热闹的观众,虽然没说怎样处置他,可把他晾在一边,已经说明了幕府的态度。不过是军务紧急,来不及追究他的过错罢了。
现在不要说他,连带着他的团剩下的几百残兵败将,也整天垂头丧气。
正郁闷的时候,忽然来了军令,要他马赶赴军,向伊达政宗报到。
足利重光一喜。他知道要处罚他不会半夜急令,肯定是有用到他的地方。他不怕死,怕死的窝囊。
果然,当伊达政宗见到他的时候,第一句话是“你怕死吗?”
足利重光郑重回道:“战死是武士的荣耀,如果是战场,重光万死不辞!”
伊达政宗道:“这几天战事不利,估计你也知道了。我打算夜袭望儿山,需要勇士在山下点起火,在这漆黑夜里为我们士兵引路。这人必须身手敏捷,能躲过敌军前出的斥候。还必须有勇力,能背负木材硫磺这些引火之物。我和李先生苦思良久,军论武艺高强非你莫属。你若能成功,我保你将功折罪,依然做你的团长,给你补充兵员。”
足利重光一喜,立即道:“敌军是敢战之师,我们的军队几里路赶过去,恐怕根本站不住脚,一冲溃散了。我团剩下的人虽然少,可都是百战悍卒。我愿以我团剩余700士兵为前驱,为大军打下立足之地!”
伊达政宗大喜道:“好!如果拿下望儿山炮台,我便任命你为幕府第一师师长。想大将军也能认可你的功劳。”
足利重光可不在乎他的部下性命。如果在乎,当日也不会三番五次去送死。如今有了立功机会,用几百残兵换个高升,这样机会他还是能把握住的。
三人又重新推敲了细节,最终决定,天明立刻着手准备,以足利重光部队做前驱,用最勇猛的第五团山木次郎部跟进进攻。
敌人山最多布置一千人,毕竟黑鱼镇需要防守的面太大了,应该抽调不出多余兵力。自己五千士兵对敌人一千士兵,怎么看也是稳操胜算。
第二日,足利重光先和自己的部队说明了利害。
败兵是有罪的,虽然惩罚不一定重,可影响一生是一定的。现在有了立功的机会,做个前驱,这些士兵倒也没有怨言,当兵打仗天经地义。
他们等级低,还不知道前线已经葬送了一个团加一个营的士兵。给他们的这个机会,是真正的送死机会。
第二天,他们休息了一天,晚餐每人多了一碗肉。吃饱喝足,又发了一份干粮,然后再一次检查刀枪器械,出了军营,在斥候引领下,摸出十里路坐下休息。
暗夜里偶尔有打斗呼喝,甚至火枪轰鸣,不过接着又是沉寂。这些士兵知道,那是双方斥候接触战。也没人为这个紧张。他们紧张的是即将到来的大战。
这一夜本没有月,又加之是一个阴天,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足利重光背负着六十斤劈得细细的干燥木材,五斤药硝,五斤火油,用油布包裹了,匆匆路了。
连日阴雨,草木饱含水分,是火油也引不起山林起火。没办法,足利重光只能自己背负干柴。
足利重光自幼练武,目光锐利。即使是暗夜,也能一路避开敌人的观察哨。他弯着腰,快速前进。
忽然侧后一声“口令?!”,“唰”的站起一人。这人伏在一个土埂下,和周围浑然一体,足利重光根本没有发现。
足利重光哪知道什么口令,他反手投出了一柄肋差。
足利重光有几把肋差。他的肋差长只八寸,本来是副手武器,如今被当做了暗器用。两人只几米距离,足利重光知道出手必。
可在这时,足利重光眼角火光一闪,接着是“嘭”的一声巨响,足利重光只感觉后背如同巨锤撞击,扑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