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都是工作。这还没进门呢,把自己当奴隶使,太过分了!听着沈足道和李胜勇两人张罗立刻出发,插话道:“你们别急啊,司令还让周长兴组织人手过去呢。”
李胜勇道:“周长兴干什么去?草原又不长棉花,纺织的改放羊?”
崔芸道:“对了,草原有羊,司令说羊毛棉花值钱多了。以后发家致富都靠这玩意儿。真不知你那大师兄想什么呢。羊毛有多少?能有棉花赚钱?居然让周长兴组织技术最强的队伍过去,建立毛纺厂。诶!你们不等等周长兴,跟他们纺织厂的人一起走?”
李胜勇道:“我的好嫂子,我这都火房了,还等什么啊。我们必须先走。”
崔芸不解道:“你们总打哑谜,说什么运输公司竞争大。我不懂了,你大师兄放着一个舅舅一个弟弟,还有谁你们更和他走的近,更有实力干这个运输公司的?”
李胜勇急道:“嫂子您可别装傻了。在座的谁不明白咋回事?”
崔芸皱眉道:“我真是不明白。”
李胜勇道:“诶,我跟你说了吧。你是咱开荒团高层不假,可是你和大家不一样。在座的可都是民生社会员,只有你不是。本来这事不该对你说,可是你不是外人。你站在局外人角度说说对咱民生社印象。”
崔芸沉吟了一下道:“你大师兄从不和我多说这个民生社。民生社的人在政府里的不多,不过从军队退役回来的说:军队各级军官,几乎都是民生社的人。是优秀的士兵,几乎也都加入了民生社。军队从基层起,都有民生社的指导员监督着。没有民生社的考评,任何军官都不能晋升。民生社这是完全控制了军队啊。我还想找机会详细向你大师兄了解一下呢。”
崔芸对民生社是很排斥的。原因一个:民生社的老大虽然是李易,主持工作的却是凌鸿的父亲。凌鸿的母亲又在廉政部,自己这个妹妹可不好对付,完全有资格可以和崔家分庭抗礼。凌云能管得到崔秀,凌鸿的娘在廉政部又能辖制自己。崔家虽然掌握的是绝对的实权,可是隐隐的是那种受制于人的难受。
崔芸始终不明白李易是随手安排还是刻意布局。如果是刻意的,那这么年轻的一个人,以前又没有什么社会履历,这心思可太阴沉可怕了。
对自己都能如此,对别人呢?是不是都有后手制约?这念头萦绕心头,崔芸细细想来,居然越想越感觉李易的可怕。对自己这个未婚夫居然从爱慕转化成敬畏。现在她想多知道一些民生社的内情。
李胜勇道:“民生社创始人是大师兄,另外有十六个元老。十五个你知道:是李胜仁起到我这十五个兄弟。还有第十六个是王蹇那老家伙!当年我和任月是他入社的介绍人。这家伙够狠的,直接把家主令牌送给司令了。虽然后来司令把令牌还回去了,可前期他可没少出银子出力气,真是下了死注。咱们的太行山和青山鹰城,没王蹇根本搞不起来。还有进京师的启动资金,大部分也是王蹇拿出来的。王家本来货行天下,草原和辽东他们一直走动经商,这漠南的运输公司,他肯定志在必得!”
任月冷了脸道:“我不明白了,王家贡献再大,司令已经回报给他做辽东省省长了。真不怕钱咬手,什么都和咱们争?”
李胜仁道:“慎言!任月,这话你今天说了,哪说哪了,再也休提。司令有司令的安排。不过我感觉胜勇他们去肯定能分一杯羹,咱们也不能事事退缩。你们还是及早动身吧。夜长梦多,有了什么变故咱家里人吃亏。”
李胜从桌子后面绕出来,踹了李胜勇一脚道:“快滚!见你烦。你拿雨前龙井来糊弄我是明前的,真有你的。”
李胜勇嘿嘿笑道:“你和我都一样当和尚的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品茶?是不是现在进贡的多了?诶别踢,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可是读书人。我现在真没有,不骗你,以后有了肯定先送给你。咱哥俩排行挨着,怎么也是最近嘛。”
看李胜不依不饶,李胜勇“嗖”的跑掉了。
李汝华一声不吭,他也是民生社一员,可是他还是有些失落。开荒团庞大了,民生社庞大了,现在这是明显开始画圈子了。李易和十五个兄弟是不可分割的铁板一块,今天在座的有李胜仁、李胜、李胜勇,这些人渗入军政各方,看着在争,可实际你的钱是我的钱,是不分彼此的亲兄弟。可自己呢?自己是什么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