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把她带来做助手,很明显是要师生牌和美女牌来个双打,考验一下李易的抵抗力。
李胜勇看李易和唐婉晴那些人打招呼去了,马热情的跑了过来,拉住王蹇道:“老王头,几个月不见,我看你气色越来越好,是不是最近又娶了小妾?”
李胜勇这个家伙自来熟,无论和谁说话都没大没小的。王蹇都二品大员了,被当众打趣,还真是尴尬。他敷衍道:“勇哥你真能开玩笑。娶个小妾我这脸色不是该越来越差?”
李胜勇揽住王蹇肩膀小声道:“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听说大户人家都是有采阴补阳的秘法的,对不对?”
王蹇都快哭了。这货还有完没完了?这么多人,男男女女都有,我的属下也有,大姑娘也有。你特么和我研究采阴补阳?我这不是老不正经吗?以后我还见人不了?
可是李胜勇这货黏得很,偏偏打不得骂不得,真是无奈。
亏得沈足道过来解围道:“勇哥你是逮谁祸害谁。咱这些老家伙哪像你这么龙精虎猛?人家王省长和陈曦是邻居,你悠着点儿啊,别到陈曦那告黑状给你小鞋穿。”说着热情的拉着王蹇,陪着李易,一起走进大帐。
大帐里只摆了简单的桌椅,李易招呼大家落座,可是李易不坐,哪有人敢坐?
直到李易坐了,大家才按官级亲疏坐了。李易的左手边是王蹇等辽东官员,右手边是沈足道、李胜勇等海来的远道客人。
方素有些不自在。他原来是个师长,在这个场合,大概也是敬陪末座。人家唐婉晴这个市长他也压不过去,这可不是军事会议,这是讨论民生建设的会议。
可是今天他的身份是漠南省省长,算有个“代”字,只要不出大差错,去掉也是早晚的事。所以王蹇谦让道:“方省长,你是地主,坐司令身边。”方素哪敢坐那个扎眼的位置,再三逊谢,最终坐在了王蹇的下首。
可是他又不自在了,因为挨着他坐的是唐婉晴。
刚才虽然在大帐外做过简单介绍,可是乱糟糟的还是熟人寒暄,尤其是唐婉晴,抢着找老师问好去了。
这唐婉晴是抢前惯了的,王蹇都不能压她风头,谁能不让她三分?结果在外面她一个人霸占了李易大半时间。
现在趁着落座前的混乱,唐婉晴大大方方的向方素伸出手道:“盖州唐婉晴!”
方素犹犹豫豫尴尴尬尬伸出手,轻轻握了唐婉晴的手一下,触电般缩回。
他读书时候受的教育是男女授受不亲,到军校又都是一帮大男人,进部队还是在男人堆里打转。
其实论年纪他在国子监读书时候,该结婚生子了。可是他胸怀大志,眼高于顶,偏偏家境贫寒。如果不是国子监不仅免费,而且还有米粮贴补,他读书都读不下去,还谈什么娶模样姣好知书识礼的女子?这样高不成低不一蹉跎,婚姻耽搁了。
唐婉晴不是那种温柔妩媚女子,而是落落大方英姿飒爽的女强人。可再是女强人,也是女人,当那嫩白小手一伸过来,方素脑袋“嗡”的一下,他成年后,还是第一次碰到一个美少女的手。
握手是海新兴礼节,可是一般都是男人间打招呼。女人伸手这算什么?
连“嫂溺,援之以手”得讨论一番合不合礼法的社会,男人拉女人手肯定是耍流氓。
方素现在没想到唐婉晴对他耍流氓,他脑子乱哄哄的,只想起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让方素更是手足无措。
唐婉晴可不是随便伸手的女子。盖州现在是辽东农业发展势头最好的地区,结果谷贱伤农,粮食卖不出去。现在漠南省是用粮大户,缺粮不假,不一定缺你盖州的粮。现在拉好关系,以后才能占个先机。
更何况盖州还有漫长海岸线,可以打鱼晒盐。这正可以和漠南互补,换回漠南的大量耕牛。这样算来和方素搞好关系很重要。
唐婉晴落落大方对方素道:“以后还要请师兄多照应!”
唐婉晴交际手腕很厉害,这一句“师兄”,立刻把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一师之徒,任何时代都能形成一个排他的朋友圈。
方素脸红脖子粗,慌忙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他忘了,人家唐婉晴入门他早,是李易当年在向阳大院没起家时候的班底。算论起师兄弟,他最多算个师弟。但是他乱了阵脚,哪还计较得到这些。
李胜勇正坐两人对面,看了两人的样子,忽然大声道:“唐婉晴,你这个妮子不会是看了方素吧?干脆我给你们做个媒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