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天见是李胜江的部下和自己协同作战,也不客气,当即要求左良玉临时划归他指挥,命令一个:消灭前面的日军师。天追到凌霄殿,下海追到水晶宫,反正不能放走敌人。
左良玉长出一口气,感觉李胜天体会民意,很够意思。
李胜天拿走指挥权,这替他承担了责任,不用他纠结违背原本军命的问题了。对他来说,能参与到这一场追杀真是振奋人心,全团军兵也很激动。富贵险求,大炮一响黄金万两,不打仗哪来的升官发财?
尤其是优势兵力的追击战,太让人开心了,虽然现在没追,可是这帮日军离本土越来越远,追他们不是早晚的事?
被动跟着追的是李胜东。
这两个师是以他为主的,可是李胜天这货遇见敌人自作主张,早忘了还有他这个临时级这个茬,兴冲冲指挥他的师追敌去了。
李胜东真郁闷:是追敌也应该我下这个命令才对,怎么着也应该表面维护一下我这个当师兄的权威好不好?这怎么理都不理我了,自作主张了呢?
李胜东能怎么办?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一肚子怨怨念跟着追。
十二月十二日,这一天是铭记史册的一天,日本海军从这一天起,正式走下坡路。
这一天山口一男被追了一天一夜后慌不择路,当然大海也谈不到路,继被左良玉拦截后,再一次霉运临头,一头撞了南归的李胜让。
其实山口一男发现前方有一艘走舸出现感觉不妙。
走舸是最快的船,十多副大桨摇动,再借着风力,在海面几乎要飞起来一样,是开荒团斥候的标配。
这样斥候船出现,往往代表着后面有一支军队。
山口一男在瞭望台举着望远镜,搜索半天也没发现敌人的影子,这让他的心情更沉重了。
小舰队一般没有斥候船。一个团的规模会放出斥候,但是距离不超过二十里。只有大舰队才会把斥候放出更远。
看不到敌人不代表敌人不存在。前方的走舸早已经掉头,不即不离的如同导航船一般,走在他们头里。
现在只能看到敌人的斥候船,看不到敌人的舰队,这说明自己很可能遇到的是大舰队。
尤其是这只船不慌不忙的黏着他们,这是不知道什么方法发出了讯号,已经有船回去报告了。
山口一男犹豫着要不要再变向。可是前面要遭遇的舰队在哪个方向?虽然大海小小改变一个角度,几十里外是很大偏差,可万一这个改变正对着敌人去了怎么办?自己现在霉运当头,喝口凉水都塞牙,这样的神操作太有可能了。
可是不改变航向又能怎样?敌人的斥候肯定有联络大部队的方法。
山口一男觉得自己现在是落入的鱼,怎么挣扎都脱离不了包围圈。
下午两点,山口一男的望远镜终于出现了敌军。一字排开,浩浩荡荡四个大编队,这是——这是一个整编师,至少二百艘战舰!
山口一男快疯了。现在围追堵截他的是三个师加一个团,这在日本是一个军的编制了,是开荒团四四编制,也一样快够一个军的规模。
这样大规模的舰队,对付一个陷入包围的日军满编师都可能是歼灭战,更不要说他这个不满编的师。
山口一男左思右想,终于下了决心,咬着牙下令:“左满舵,准备战斗!”
柿子捡软的捏,他准备冲击左良玉的阵型,杀出一条血路。
山口一男不是特别怕侧后的两路追兵。现在是西北风,大家都是侧逆风航行,船速基本差不多。可是李胜让这个师的出现让他绝望,因为这个师占据了风头,飞速袭来,他想避战都不可能。
现在他只有突破左良玉的封锁线一条活路了,突破了左良玉的阵线,是天高地阔,自己成了领跑者。
开荒团三路大军汇聚,已经互相遥遥相望了。
李胜让的座舰一马当先杀了过来,此时座舰先升起了李胜让的军长旗帜,表明了自己身份,接着高高悬挂出了指挥旗,要求战场所有开荒团部队都听他号令。
战场不能令出多门,所以几支部队会面,最简单的办法是官职大小。李胜让军长最大,这战场总指挥当仁不让。
李胜让一搭眼判断出北方的军队是李胜天和李胜东。兄弟们还是过年时候在大师兄家一起把酒言欢,一转眼一年过去了,又是年尾,日子过得真快。
自家兄弟没说的,李胜东、李胜天的队伍再强大也得听师兄的。至于左良玉,那是自己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