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动,而是命令缠住这几个人。果然,明军又出来一队兵马,只可惜是几十人而已。
他再次派出一个连,继续缠住这一队。
双方混战,自己一方虽然人多,还是落在下
风。这些明军几乎都是铁甲,自己部队的皮甲,御寒还凑合,在锋利的钢刀面前,起不了太大作用。
眼看自己部队折损过半,阿拉汉才再次派出身边一个警卫班去稳定战局,不能派多了让敌人不敢出城。
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敌军收兵的号角。一干敌军杀出一个缺口,开始后退了。
阿拉汉命令道:“一团长,你派出一个营,衔尾追击,伺机夺取城门。全团做冲锋准备。”
一团长领命去了。
云光率领几十人冲进战团,还好,兄弟云辉还活着。
云光招呼着云辉:“兄弟快走,哥给你挡一下。”
云辉脾气暴躁,边挡住一把厚背刀边喊道:“挡个屁啊,敌人有上万大军,一起杀出去禀报主人吧。人家留咱命就是做蛋引子,想勾咱关内兵马出城呢,你们还傻乎乎出来。”
云光吼道:“你去禀明军情,我断后。”
云辉骂道:“你傻啊,一起走!被敌人缠上了,主人就会关城门,咱们进不去城只能战死了。”
云光当然知道主人对他们再好,也不会拿城门得失下赌注。只得狂吼着:“兄弟们,杀回去!”当先轮动长柄砍山刀,劈飞了一个挡在面前的敌人头颅。“噗”的一下,溅出的血遮住了他一只眼睛,他来不及擦拭一下,战马就和另一个敌人的战马撞在一起。
云光只觉得腿麻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撞断了。长刀已经施展不开,他伸左手想拔出短刃,可是敌人的枣木槊已经擂在他左肩头。
亏得他穿的是重甲,这一下才没砸碎他半边身子,只是肩头“咔吧”一声响,他知道肩骨已经断了。左臂立刻垂下动不得了。
“狗日的好厉害!”云光自负武艺了得,哪曾想这个对手这样厉害,一个照面就重伤了他。他的长刀已经抡不动了,只凭右手力量,把长刀照敌人马脖子惯出。
那战马机警,打了个旋,自己没受伤,却把
主人送到云光面前。
两人都是长兵器,靠近了都施展不开,云光丢了长刀,挺身伸出右手,想把敌人扯下马。
敌人也是这样想,两人身子靠近,云光猛的低头,头盔的尖顶撞向敌人面部。
两人离得太近,敌人的额头被顶开了深可见骨的口子,不是额骨坚硬,这一下就能刺穿脑袋。
“不是说明军很窝囊吗?咋这样凶悍?”拔音台拨马逃走,心底充满恐惧。
他是阿拉汉亲卫,想拿下明军这个头目立功,哪曾想一个照面差点儿送命。
“快跑!”云辉冲云光大喊。
云光知道自己现在只是个累赘,在弟弟掩护下,拨马就跑。
城门近了,云光前面的几骑马已经进了城,云光脸上再次溅上拔音台的血,视力模糊。只感觉城门越来越近,门缝越来越小。
“正在关城门!”他头脑中闪现出这个念头,“弟弟还在后面,他来不及进城了,他才二十二岁
,还没娶媳妇呢。我答应爹娘照看好他,不能丢下他不管。”
云光心内念头电转。
就在马匹堪堪进入狭窄门缝那一刻,云光用力带动马缰,战马一扭身,几百斤的身躯连同云光二百斤重量,重重撞在城门上。
十多个人推动的城门停了一下,云辉已经赶了上来。看着城门口血肉模糊一团,云辉肝胆俱裂。他知道哥哥是在用生命给他争取时间。
他终于在城门关闭前飞一般冲进了城,嘴里带着哭音喊着:“哪位好兄弟把我哥哥拉进来,我一辈子不忘!”
城门轰隆一声关闭了。
云辉勒住马,用袖头抹去眼泪。
他知道拉云光进来是不可能的。后面还有十几个弟兄没进城,怎么能奢望拉进倒在地上的云光?
缀在他们后面的是几百骑兵,一旦在城门口这样的弓箭死角纠缠,关不上城门,嘉峪关就危险了。
他又看了一眼厚重的城门,就毅然决然扭过头,顺着驰道打马跑了上去。一直跑到赖茅的帅旗下,才滚下马,单膝跪下道:“小的无能,折了许多兄弟。”
赖茅手扶垛口,一言不发。
云辉站起身,走到垛口前向外看去。
朝阳已经升起,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