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虎怕祖可法看不明白这幅欧洲地图,在上面指点道:“司令把欧洲分做了东南西北中几个部分。只有这个沙俄有些特殊。”
说着回头看向李胜义道:“我记得最开始大师兄是把沙俄划到东欧的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又把沙俄划到北欧去了。”
“确是如此。”李胜义也有些疑惑。原来他不在意这些远在天边的事,现在开始和沙俄作战,抓住很多降兵审问,发现沙俄果然自认是在欧洲北方,这才对大师兄最开始把沙俄划到东欧有些莫名其妙。
要知道在李胜义这些人心目中,大师兄那是无所不知的人物,怎么会出现这样显而易见的错误?
李胜义哪知道,后世俄国向东占领了广袤的西伯利亚,横跨亚欧大陆,确实是地地道道的东欧——不要说最接近东方,人家其实就是亚洲一员。
可是这个时空沙俄才崛起不久,也怀揣梦想扩张领土。最开始当然奔温暖舒适的南方,奔大洋边的西方去了。只是向南向西都碰得头破血流,只有向北开战攫取了大量土地。
所以李易画这地图的时候,考虑西伯利亚还根本不在沙俄版图,这个沙俄还真是划进北欧比东欧更名副其实,更好理解一些。
李胜虎一拍地图,大声道:“三师兄,我觉得沙俄地理位置虽然不好,那看在谁手里。沙俄打不过法国、西班牙那些强国,不等于咱们也打不过。说不定不用什么海军发威,咱们从陆路就先征服了欧洲呢!”
这时李庸走了进来,一脸喜色的站在一边。
李胜义问道:“参谋长,看样子是那个米沙屈服了?”
李庸笑呵呵道:“军长英明。咱们正打算做几样老祖宗拿得出手的刑具伺候这小子呢,结果有几个小子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就先给米沙弄了点儿开胃菜。他们给米沙大.腿上的皮剥下一块,撒了一些盐水。告诉米沙是把他的肉腌上,一会儿要割下来炒着吃。结果米沙就吓尿了,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听话得紧。”
李胜义笑道:“这个米沙据说出自名门望族,一辈子养尊处优。剥皮对他来说已经是酷刑了。你们再吓他一吓,他不屈服才怪呢。”
李庸道:“我现在让他画莫斯科城防图呢,就是不知道真假。”
祖可法道:“这个简单。我那有个俄军团长,一门心思要出卖祖国。可以让他们二人互证真伪就是了。”
李庸道:“那可太好了。不过我觉得这个米沙不傻,他知道咱们肯定要找人核对,不想吃苦头就不敢作假。人一旦出卖了祖国,出卖一次和出卖多次就没什么区别了。”
李庸说着就有些黯然,他对自己来到漠北投靠钦察汗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李胜义看出了李庸的心思,拍了拍李庸肩膀道:“你是想多了,难道你就忘了奴儿干都司?漠北是咱中国故土,你并没叛逃到国外。现在黑山城那边的百姓都是咱们治下,这你总该知道吧?”
祖可法也道:“我在辽东做明军的时候,就知道开荒团的宗旨是我来了,这片土地就是我的。参谋长看来还没悟透。”
李庸尴尬的笑了。
开荒团这个流.氓宗旨他早听说过,现在他只感觉霸气。不过接着他又有所不解:以后真打到欧洲,难道欧洲也是开荒团的?这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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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半月过去,米沙被剥过皮的腿总算能着劲儿走路了。
作为一个军人,按理应该有脑袋掉了碗大疤的狠劲儿,只可惜米沙没有。
米沙家族世代豪门,不然沙皇也不能放心他来做射击军军长。
米沙这样高官作战时候伤亡风险不大,这个时代没有狙击枪,火炮也瞄不了那么准。所以米沙虽然驰骋疆场,还真没受过什么伤。
被俘后米沙要求过优待俘虏,只可惜开荒团这帮魔鬼不由分说就给他上了酷刑。
这些日子他带着伤痛画城防图,画交通图,画地理图,写沙俄军队编制和国内布防。他想含糊一下的时候,那些魔鬼很快就会回来继续毒打他,饿着他。看来还有别的俄军高官被俘投降了,追击情报有人鉴别真伪。为了少遭罪,只能吐真言了。
米沙也想过自杀,只是自古艰难唯一死,他找不到痛快的死法,撞墙什么的估计死不了,只是多受罪。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米沙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想死。自己出卖了这么多情报,怎么也应该换些好处。
米沙透过头莹剔透的冰看着蓝天,一只雄鹰正展翅翱翔。他不由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