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文不同意李胜勇的话:“我说胜勇,这你可错怪哈维了。你说的见死不救这事我查问过:医院开腹这一科病房要求绝对干净,每天需要用酒精消毒,病房数有限,医护人员也有限,一天最大能力也接纳不了十例阑尾炎患者。治谁不治谁总得划个线吧?你说按模样划还是按年纪划?好像别的划法都不如用钱这个门槛合理呢。不然你李胜勇想个好办法说给我听听?”
“要我说,我,我。。。。。。”李胜勇张口结舌了,后世医院那么多,名院还是一床难求。这个时代陆军总院那是蝎子尾巴独一份,更是稀缺资源,他哪有什么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李胜文道:“医疗资源有限,收钱看病也没毛病。反正我看大师兄把哈维供起来这一手太对了。你看他被大师兄忽悠的,就给了个中将,拿了有限工资,颠颠儿的给咱赚了多少钱?这还不说给咱们培养了多少个医生呢。你还不许人家嘚瑟一下?”
不等李胜勇说话,崔芸插口道:“胜勇我给你提个醒,咱们现在正给哈维筹备医科大学呢,等大学开学了,那时哈维就更风光了,按规矩大学校长还要再加一个二品官衔呢。”
李胜勇拉住李胜仁一声哀嚎:“还要来个军地双职?二师兄,我要转行当医生!”
任月不屑的呸了一声:“你想当医生,不是还得拜到哈维门下受气?再说就你笨手笨脚的就会耍棍子,人家医生缝合皮肤的针比绣花针都细,你能拿得起来?告诉你,司令来信说,哈维的医术全世界独此一家别无分号,以后能给中医增光添彩的,咱们怎么捧着都不过分。以后你可得让着人家,谁一辈子没个三灾六难的,这个人关键时候能救命,怎么抬举他都没错。”
李胜勇也想明白了这里面的道理,眼珠转了转道:“我什么不懂?不看哈维救死扶伤份儿上,我能忍受他哈维在我面前嘚瑟?对了,别人孝敬我几样新鲜水果,我给我哈维老哥送去,我和他亲如兄弟,必须有福同享。”
李胜文不屑的呸了李胜勇一口:“靠,刚才你不还一肚子怨气?一转眼就亲如兄弟?你就是大师兄说的变色龙?”
李胜勇嘿嘿笑道:“我那么多兄弟,以后还真说不定什么时候求到他。”
李胜文点着李胜勇脑门道:“李胜勇,你的大仁大义呢?你特么其实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势利小人!”
李胜勇脸皮厚,哪在乎李胜文的奚落,嘿嘿一笑转身找哈维去了。
陆军总院吸引力太大,拉来了一大帮高消费的患者。这些人有的是大明权贵,有的是商界富豪,也有的是周边国家闻讯赶来的有钱人。
这些人可不是一个人来的,总有一个随行团队。他们的高消费抬高了陆军总院周围的物价和工价,也让陆军总院成了淌金流银的地方。
奔陆军总院医疗技术来的人当然是不差钱的闲人。只是患者茫茫多,陆军总院就这么一个。所以排号等着入院的有钱有闲的人就太多了。
虽然陆军总院大兴土木,不断有新的病房投入使用,还是供不应求,只能优先收纳重症患者。
连大富豪沈足道都感叹:这世上最赚钱的生意怕就是开医院了。当然得是陆军总院这样的高级医院,治好你掏巨款,治不好面对士兵站岗的医院你也不敢当医闹。
轻症患者带着亲朋家人,就成了上海最大的一帮闲人,每天东游西逛,享受上海的花花世界。
黄台吉循着这帮闲人,结果就发现了医术精湛的陆军总院。他不由得想起自己战死病死的族人,大叹上海人有这样一个医院真是幸福。
黄台吉还发现了上海另外一多,那就是外国人多。
走在大街上,出入各个铺面的各色人种比比皆是。这些人有个共同点,就是都能说几句汉语。哪怕说得绊绊磕磕的,也能连说带比划,让人明白个大概。
黄台吉就有了疑问: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全世界都说中国话了?
他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上海有汉语对话速成班,专门面对外国人,每期一两银子包教包会,不会下期免费学习。
开学校的是谁啊?这么会骗钱?
黄台吉觉得就是教几句汉语,就敢收一两银子,这比他们在辽东抢劫来得更狠。
想这些外国人,在上海时间有限,谁耽搁得起时间?还不是能听能说几句日常用语就算出师了?
黄台吉找了个机会去看看速成班,一看吓了一跳。这哪是想象中的私塾一样小班型啊,而是好大一片院落。大门口挂着烫金牌匾:上海汉语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