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帝在乾极宫颁下一道旨意,震惊朝堂:
“皇子皇女,乃朕血脉,应与国同心,共襄盛业。自今日起,凡皇子成亲者,赐予开府之权,招贤纳士、分理封地事务。皇女亦可视情况享同等权力,以便统辖所赐封地。然,开府之权需尊朝廷法纪,不得干涉国政。”
消息一出,朝堂与东宫立刻沸腾。天武帝的这道旨意,表面上是对宗室的恩泽,实际上却可能为皇子与皇女的权力扩张打开大门。
宗邺文听闻此旨,脸色冷峻,问苏子恒:“父皇这是要把所有的皇子公主都放出宫去?看似分散权力,实则暗中牵制本宫。”
苏子恒拱手道:“殿下,此举确实非同寻常。皇子皇女开府后,虽表面尊朝廷节制,但他们一旦积累势力,必然会形成新的权力中心。尤其是承德王宗邺晟,他必然趁此机会扩展自己的影响力。”
宗邺文沉声道:“父皇的旨意已成定局,我们不能阻止。但必须在他们开府前布下制衡之策。”
早朝上,关于开府之权的讨论迅速占据了主要议题。
户部尚书刘行道首先发言:“陛下此举仁厚宽和,意在赋予宗室更多责任,减轻朝廷负担。皇子皇女得以招贤纳士、管理封地,有助于地方安定。”
兵部尚书杨敬却忧心忡忡:“刘尚书此言未免过于乐观。皇子皇女虽赐权开府,但地方资源有限,若他们招募私人势力,极可能导致宗室与朝廷争权,甚至扰乱边疆安定。”
内阁次辅魏仲清站出表态:“陛下旨意已定,朝廷之责便是定规立制,确保宗室开府不偏离正道。臣以为,应设立‘开府总监’,由内阁派人督导,定期向朝廷呈报各府事务。”
太子宗邺文冷眼旁观各方争执,最终说道:“父皇有命,本宫不敢违。但诸位的忧虑亦有道理。宗室开府虽为分忧之举,但其权力必须受控。内阁的提议可行,本宫将奏请父皇,由内阁派人监督诸府,确保皇子皇女遵守朝廷法纪。”
宗邺晟闻言,站出拱手说道:“殿下所言极是,但皇子皇女虽享开府之权,实则为分理地方事务,若处处受限,恐难有所作为。”
宗邺文目光平静,回道:“承德王之言也有道理,但朝廷与宗室的职责须分明。分理地方事务不等于脱离朝廷掌控,此乃根本。”
宗邺晟闻言微微一笑:“臣弟受教。”
朝会后,宗邺文立即召集东宫幕僚议事,部署针对宗室开府的对策。
苏子恒分析道:“殿下,此次开府之令虽不限定具体封地,但皇子皇女必然优先选择资源丰厚、位置关键的地方。这将直接影响朝廷对边疆与经济重地的控制。”
宗邺文点头:“不错。承德王若得江南或北疆的封地,必成心腹大患。我们必须提前布局,限制其选择。”
苏子恒提议以下措施:
划定封地:建议以天武帝的名义,划定皇子皇女可选封地的范围,避免战略重地落入不安分的宗室之手。
派驻总监:在各府派驻“开府总监”,监督皇子皇女的开府事务,确保其遵守朝廷规章。
分化宗室:通过赐予不同待遇,分化宗室皇子皇女的利益,避免他们形成统一阵线。
宗邺文拍板:“立即起草奏折,请父皇批准。”
不久后,天武帝批准了东宫的建议,划定了皇子皇女开府的封地范围:
承德王宗邺晟:分封于淮南郡,负责江淮水道的管理。
信王宗邺衡:分封于北疆,统理草原边境的贸易事务。
瑞王宗邺宣:分封于澹海港,协助舶司管理东南海贸。
安公主宗清婉:分封于江南西部,协助巡察使推进盐税改革。
这一分配看似平衡,但实际上避免了宗室势力控制最重要的经济和军事重地,同时将东宫的布局进一步渗透到了各封地。
宗邺晟虽然分封淮南,但并未因此满足。他迅速招募了一批以江淮士绅为主的幕僚,并在封地内大肆拉拢地方豪强,试图以江淮水道为支点,逐步扩展自己的影响力。
东厂密探很快将这一情况呈报给苏子恒。苏子恒向宗邺文说道:“承德王果然不甘寂寞,他在江淮的动作,若不及时遏制,恐怕会成为新的隐患。”
宗邺文当即下令:调锦衣卫与东厂精锐前往淮南,以整肃地方事务为名,加强对承德王府的监视。同时,命舶司加强对江淮水道的管控,避免宗邺晟私自调动资源。
相比之下,安公主宗清婉在江南的表现则截然不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