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云周王朝,上京城。
就在李承泽和吕布他们高兴地盘算斩获的时候,北周皇帝东方高佑正在大发雷霆,宣泄心中的怒火。
之前采纳宰辅李晋的建议,派人刺杀李承泽,试图挑起大乾内斗失败,就让东方高佑很是恼火。
现在更是被吕布打上家门,还让他大摇大摆地走了。
“跑了!就这么放他跑了!”
东方高佑愤怒得一脚踹翻桌子。
“数位天人合一境,十数万大军,却让吕布和那三千骑兵跑了!”
“这合理吗?”
“还有那岳千山,阳奉阴违!真以为朕不敢杀他吗?”
岳千山轻易地放弃飞云城和卧云关,围剿吕布的时候还躲在最后方,这种事情当然瞒不了。
除了张礼外,大殿内的太监全部伏倒,战战兢兢。
年过古稀的李晋默默地将桌子扶好。
李晋在李承泽到祈州那一日隐约卜算到了祈州有变,结合李承泽到了的消息...
他不确定变因是不是李承泽,但是个好机会,便让东方鸿尝试谋划了那次刺杀。
只是没预料李承泽居然隐藏了修为,身边还有除了吕布之外的护卫。
按照他现在得到的消息,李承泽身边护卫众多,已经失去了最佳时机。
“陛下,您先息怒,您在这里发怒也没用。”
李晋心中叹了一口气,北周当今皇帝东方高佑比上几任皇帝好多了,至少不昏聩,还有重振北周的雄心。
但可惜的是他上位太晚了,局面到东方高佑这里已经烂了。
近百年的乱局让现在想北周如迟暮老人,非人力所能扭转。
还是那句话,武王东方靖成出关。
或者皇室一脉再出个入道境。
但李晋觉得这是异想天开。
入道境有那么容易的话,北周就不会有那么多天人合一境将领,却无一人入道了。
若是有一人入道,这北周政局可能早已颠覆。
“陛下,其实您应该很清楚,近百年来北周的乱局滋长了他们的野心,在武王受伤闭关之后,那些边军将领更是蠢蠢欲动。”
“虽然出工不出力,但岳千山也算遵循了您的命令。杀一个岳千山不难,难的是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岳千山扎根陵州多年,已成为陵州的一面旗帜,如今还吞并了通州的不少兵马,若无正当理由,不可随意动他。”
吕布杀的是通、代、东三州主将,这三州失了大部分高层将领,麾下士卒被岳千山等将领给瓜分了。
可以说吕布和徐庶这一通乱棍下去,反倒是让岳千山的势力变强了。
“更重要的是,若是下次吕布来犯,怕还是要靠岳千山他们来抵挡。”
听着李晋的话,东方高佑并没有反驳,因为他很清楚李晋说的话是对的。
他很清楚北周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情况。京畿地区的人纸醉金迷,还活在北周鼎盛的美梦中。
曾经的东方高佑也被迷惑着,直到他在李晋的劝告下去外面走了一遭。
京畿地区往外,靠近边疆的几个大州明里暗里互相内斗,掠夺资源,斗得百姓民不聊生,妻离子散。
他至今还记得那个抱着自己儿子,声音哭到沙哑的女子,她的哀嚎声一直回荡在东方高佑的脑海里。
东方高佑深呼吸一口气,怒视着李晋,指着张礼质问道:“抵挡?如何抵挡?拿什么抵挡?你可知张礼是如何说那吕布的?”
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张礼微微躬身:“吕布周身气血如龙,是我平生仅见最强。”
李晋摆了摆手:“陛下莫慌。”
“臣看过战报,十数万军队之所以无法阻拦吕布,除了那几位不和以外,是因为吕布座下那匹凶兽战马。”
“这点便是拓苍皇朝的骑兵来了,在没有预料的情况下怕是也要栽一跟头。”
“除非有象兵或者异种骑兵的王朝,或者能找到一匹与那凶兽战马匹敌的凶兽马坐镇。”
“吕布那凶兽战马太过奇异,乃马中王者。”
“按常理说,这等凶兽绝不可能臣服于人,那赤兔却与吕布如珠联璧合,着实奇怪。”
东方高佑打断了他。
“够了,我不是要你感慨吕布多强的,说对策。”
李晋颔首道:“臣那日亦跟陛下上了城楼,观那吕布面相,再结合他当面宣战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