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无非是将这庾思晚的虚伪撕开一个口子,也好叫人看清,这事儿的起因和连琢没有关系,至于里头那些个可以深究的事儿究竟要不要钻,她说了不算,甚至这最后是庾家大郎君来处置亦或是庾家家主亲自出面来处置,她深知这些都与她无关,只要证实连琢的清白便足够了,死咬着不放可不是为客之道。
泽霖轩和芙蓉居的人一走,人群也稍显稀疏了些。庾桁再度回过头来,面上哪里还有方才对着韵文的亲切笑意。他重重朝着宽椅扶手上一掌拍了下去,身边跟着的下人们也纷纷身形一震。
“喝,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我都有些佩服你了。”
他起身,在庾思晚面前蹲下,方才拍得有些红痛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咱们家,是外戚,享着四进的院子是我们几代修来的福气。知道咱们为什么去不了你心心念念的洛阳,你父亲我也只能当个外放的校尉大人吗?”
她摇摇头,泪水顺着发丝往下滑落。庾安丰见状,将身边的下人们都纷纷赶回去,场子清得也差不多了,庾桁才终于再度开口。“天子的枕边人,若是娘家就在眼皮子底下,咱们能有一万种死法。历来靠铁血刀剑的事儿还少吗?这话,你今日是同周家听了去的,人家周家女郎是个明白人,我同她父亲也有些少年时候的交情,还尚且能保得住咱们一家子的命。这若是捅到司马一族去了,后果就是你死一百回都挽救不回来的!”
庾思晚听罢,这才惊觉自己先前是犯了多惊人的错。她跪坐在地上,有些悲凉地喝喝笑了起来。
庾安丰立在一旁,耳中虽听着他父亲说着这事儿的严重性,心里却一直在敲着鼓要不要问那“争风吃醋”的事儿。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在终于准备提醒他父亲时,却看他从地上将庾思晚扶了起来。“我同你说这些话,也是要叫你心里边记清楚,咱们家是立在刀尖儿上的,说得每一句话,都不能忘了皇恩。夹着胆子行事做人,才能保全如今眼下的苟且富贵啊。”
庾安丰一偏头,邵姨娘只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