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抖了声音朝着她迎了过?去。“我说这位女郎君啊, 您这是怎得了?是遇上什?么难事儿了吗?可?您就算是遇上事儿了, 也?不当?挡在路中央呀,这我们该如何越过?你往前面去呀!”
一听到他们要赶自?己走, 韵文心?里面扥时急了, 心?里一横便扑倒在了地上, 紧紧抱着那?瞧着已然步入中年?了的男子的腿,无?论他如何呼喊都始终不肯撒手。
那?中年?男子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他想尝试着抽一抽腿, 却发现是连动?都动?弹不得, 于是心?里面发急着有些无?奈道:“女郎君,您若是真的是有事,便同我们说道说道, 万一能?帮您一道呢?只是别这样耗在这半路上便好。我们郎君赶时辰,路上的脚程耽误不得啊!”
有事?自?是有事的, 是事关她阿娘的大事儿啊!
只是韵文仔细斟酌了一番, 还是觉着不当?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她思?忖着, 若是自?己如实将阿娘的事儿同外人说了,那?眼前这辆牛车便能?知道她的身份了。如今这个世道, 全都讲究的是世家门第,阀阅履历,各家之间关系错综复杂,家中姻亲也?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是两家有些纠葛,也?没法立即一刀两断。于是知道了身份便是知道了家世,一旦透露了底细,有心?之人便能?将你摸得透透的。这无?异于主动?将自?己的告示贴在城里,实在是要不得啊!
她相信自?己,也?只能?相信自?己。
于是她在慌忙之间,忽得想起来了自?己最起初欲要来洛阳城的目的。鼻腔有些干凉,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土灰的手掌又往鼻下蹭了蹭,不自?觉留下几道灰印。她哭丧着一张脸,眼角含着泪仰头去看那?人:“求几位大人行行好吧,小女被?家中逼着履行婚约,要嫁给太守大人当?续弦。我不甘心?啊,一连逃了数多日,身上的干粮与水囊也?都空了,钱财也?都用得用偷得偷,全都没了,才?好不容易能?逃到这儿,离洛阳城就几里路了,却是实在走不动?路了。”
原先只是有些装模作样地哭,可?哭着哭着就成了真,声音凄惨又委屈,然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