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萧山雪无力捂脸,长叹一口气,“……算了,也行。”
祁连没有意识到他到底在说什么,连人带衣服一起扔回房间。
不多时门开了,祁连下意识地吹了声口哨,但萧山雪的脸色发青,祁连突然意识到不对,把后半声咽了回去。
“怎么了?”
其实萧山雪穿这衣服很合适,也很漂亮。米白色的螺纹领恰好衬托出他的脖子,露出的一点点肩膀白皙而不瘦弱。他的肌肉和骨骼把衣服撑得恰到好处,既不空荡,也不过分膨胀。裤子很垂顺,更加显得腰细腿长,就算t恤塞进裤腰里线条也流畅极了。
可萧山雪垮着脸苦苦哀求。
“真的不能换一下吗?我可以被热死。”
“不能,别想了。”
开玩笑,祁连才不换。
“可是我觉得没法见人。”
“有什么没法见人的?无非是你没穿过这个款式而已,多穿穿就习惯了。”祁连看看窗外,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咱们去哪儿?”
“海妖酒馆,找一个人……”萧山雪咬着牙往外走了两步,突然想倒回去,“我真的觉得……”
“没事球球,祁哥在呢,”祁连撩了下他的下巴,“谁敢笑话你我去揍他。”
说话间祁连拉着萧山雪的手臂就往外冲。萧山雪拗不过,像是要去英勇就义。
酒馆太近了,白天紧闭的大门这会儿彻底敞开,里头酒客居然还不少,在没什么人烟的镇子里像个鬼店。
白天的刀疤脸翻译确实是个酒保,专门给人开酒瓶收瓶盖,交到调酒台那边去。
只不过打外头看不见调酒台那边的人,门口有个断眉死鱼眼的少年拦住了他们,先说了一句磕磕巴巴的西班牙语,然后说了一遍英语,但最流畅的居然是第三遍的中文。
“你们不能进。”
“为什么?”
“他太小了,”小孩指指萧山雪,道,“这里不是小孩子能来的地方。”
祁连叉腰一笑,上下打量了少年两眼,看他的死鱼熊猫眼和鼻梁上一道疤痕,突然觉得这是家黑店。
“哟,这家店的老板雇佣童工?就你这小身板拦得住谁?”
“不关你事,”死鱼眼少年别过脸,“你们走吧,秦哥说我们店跟燕宁站的人犯冲,谁来都不让进。”
这种黑店不来也罢,万一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