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能天天腻着祁连之外还有什么好被游星奕眼红的。但他听了最后一句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临时起意打断了祁连,一句话说得颠三倒四。
“如果能治好我,精神结合,司晨说的,我想试一下,我才能留下游星奕。”
二次结合
萧山雪要入局,亲自留下游星奕,他就必须得彻底好起来。
祁连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思。
萧山雪知道自己状态不对,但受伤生病是一堵高墙,成了隔绝他和那些羞愧过往的绝佳借口,只有这样,他才能理所应当地躲在阴影下、在祁连身边做一个能被人爱的废物。
他不想当背着血债的地塔杀手,也不想做燕宁站的刀,更不想参与站长和司晨这两个陌生人的恩怨。逃避可耻,但有用。这种能和祁连紧紧贴在一起的日子,有一天赚一天。
可是小猫的死让萧山雪不得不直视现实——
他是祁连的无妄之灾。
他越是仗着祁连的爱逃避,祁连就越要承担更多危险。
他们都没有坚强到看着爱人独受风雨。
一晚上萧山雪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的哨兵,似乎非要等来他的一个首肯。祁连好不容易才狠下心拒绝他共浴的提议,推着人去洗澡睡觉,紧接着自己在浴室里磨蹭了将近一个小时。
十一点半,萧山雪怎么都该睡着了。
浴室狭窄,人头大的通风窗聊胜于无,没一会儿就被水汽挤满。祁连在里头被闷得头晕眼花,手都快泡皱了,蹑手蹑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却见萧山雪理直气壮地鸠占鹊巢,水灵灵香扑扑盘腿坐在床上,像一只桃子。
……谁能想到他能等这么久啊。
祁连没穿上衣,再转回去补救显得多少有些刻意。他抱臂苦笑,把毛巾搭在肩上,对上萧山雪期盼的眼神。
“就不能等明天么?周六又不上班,”祁连戳他额头,决定用缓兵之计,“不养好精神我哪儿敢做精神结合?快回去睡觉!”
萧山雪才不认。
祁连赶不走人,索性转身坐到飘窗上。可谁料萧山雪飞身就扑,任凭他是擦头发还是扯衣服,小朋友总能有办法拱来拱去,带着股温软热乎、刚做好的黄油奶糖似的味道,像小猫似的咕噜咕噜,勾得人直上头。